她最讨厌撒谎,特别是像平儿这种颠倒黑白之人。
若非不是看在她是沈冉竹的人,她恨不得撕碎平儿的嘴,若换做以前她的性子,平儿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沈冉竹一愣,她缓慢从椅子上站起,惊愕的看着打了人还一脸无辜的季寒烟。
“竹儿你也看到了,是你这个奴婢不懂礼数,我身为城王府的女主人,教训一下奴婢,想来竹儿你不会生表嫂的气。”
“不然这事儿若是传出去,还以为我这个城王府的女主人有多懦弱,连被奴才欺负都不知还手。”
“到时不仅表嫂要被人人气压,还会丢你表哥的脸。”
季寒烟拉着沈冉竹的手,含泪道:“表嫂命苦,从京城远嫁边境,这也就算了,喜轿还没入王府便被县令劫走。”
“本该是我新婚之夜,却在冰冷的牢房度过,还险些被打死,若非不是表嫂命大,你此生都无法认识我,听到的不过是我名讳罢了。”
“日后被人提起,只会一笑而过。”
季寒烟深叹一口气:“本以为被王爷救出后一切都会好转,却不想现在外面流言四起,说我假扮城王妃,对我更是过分羞辱,瞧不起。”
沈冉竹安抚道:“表嫂你不要听外界散播的那些谣言,他们说的并非都是真的,何况在我眼里,你就是我表嫂,谁若敢说你不是,我定不会放过。”
季寒烟抹了一把眼泪,感激的说着:“能有你这句话,表嫂就已经很开心了。”
平儿一时忘记哭泣,震惊的看着二人,为何画风与她预想的不太一样?
平儿不甘心,她哭的身声音越来越大,表现得也很是委屈:“小姐,奴婢跟随在小姐身边多年,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今日平儿三番五次顶撞,对季寒烟不敬重,沈冉竹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为此她回来以后还教育过平儿一番,本以为平儿已知改过,谁知她竟得屡教不改,更是得寸进尺,为此沈冉竹对她很是失望。
“跪下。”
身子一颤,平儿不敢置信的看着沈冉竹,自家小姐一向温柔婉约,平日里说话轻声细语,何时像今日这般凌厉。
“小姐,奴婢。”
“怎么,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沈冉竹呵斥道。
平儿抿唇,不甘心的跪在地上,看待季寒烟的眼神写满了愤恨。
“今日我便罚跪你一日,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得起来,也不得吃饭,等你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沈冉竹愧疚的看着季寒烟:“对不起表嫂,都是我对奴婢疏于管教,才让表嫂你受委屈。”
季寒烟摇头:“这本就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我那贴身彼女,对我心怀憎恨,又羡慕我嫁给城王,才会想出如此阴狠的招数,希望我能被王爷休了。”
沈冉竹本不是多嘴之人,却还是忍不住询问:“既是表嫂贴身婢女,为何还会对表嫂心怀憎恨,破坏表嫂幸福,看表嫂的样子待人和善,怎会……”
沈冉竹欲言又止,有些话不易说破。
季寒烟摇了摇头,自责的说着:“这件事儿说起来都怪我,是我好心办坏事儿,才让小艺对我心生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