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大厅内的顾客被这兵士出动的阵仗吓得不轻,纷纷起身准备离开。
今天真是不走运,难得出来消遣一顿,想在揽月吃点好的,没成想还碰上了皇室办事。
这么想着,楼里顾客都有些不满了。虽然是乖乖配合那些士兵清场了,但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怨气,毕竟她们好多人都已经先把账给结了。
而兵士包围揽月楼的这一出好戏,也让周围的百姓聚集过来,你一句我一句的小声议论着。
“诶这是做什么呢?居然有人敢在揽月楼门前闹事啊!”
“这位大姐你还不知道吧,这揽月楼的主子来了,就是那个邪皇!她今儿个大清早的,一来就把齐王世女给弄死了!”
“嘶——!齐王世女?!那个御丰?!那她简直是为民除……”
“嘘!大姐你小点声,这些可都是齐王的人呢!看来这邪皇杀了人之后不好收场了!”
“……”
楼里楼外聚满了人,今天的揽月楼可是格外热闹。
“还请诸位客人留步,继续坐下用餐。”
戎可星拦住那些已经付账了的顾客,然后把目光转向御锦佚,继续开口道:
“揽月楼今日满席,还请齐王殿下、五皇女移步楼外,有什么事情大家出去说。”
说着,戎可星走到门口,朝御锦佚和御行符微微弯腰,做了个‘请’的动作。
话倒是说得客气,但她整个人拦在揽月楼门口,愣是不让御锦佚一行人再往里走半步。
很是礼貌,也很是强势。
大厅的那些顾客见此心中一喜,互相看了几眼。见厅内有人率先坐回去继续吃,于是纷纷效仿,一时间整个大厅又坐满了人。
这还真真是满席,半张桌子都没空下,气得御锦佚只能一甩衣袖走了出去。
而率先坐下继续吃的那一桌人,悄悄朝同桌的人使了个眼色,笑眯眯地拿起一个肉馍馍。
反正戎管事说了,这顿算公账,大家都敞开了吃!
揽月楼外,御锦佚还没受过这样被拒之门外的待遇,一时间眼神阴鹜,看向戎可星的时候都带着强压的火气。
而戎可星,那可真是干啥啥不行怼人第一名,让人抓狂的话开口就来:
“齐王是来给吾主致歉的吗?其实用不着带这么多人来,心意到了就行。”
戎可星说着,好像完全感受不到御锦佚那想要杀了她的目光,继续顶着对面那群人的低气压,随口说着:
“这乌压压一片的士兵,知道的说您是王室贵胄排场大,不知道的啊……还以为您要围杀邪皇陛下呢!”
这最后一句话扣下来,饶是几位完全不敢有这意思的大臣都慌了神,更别说是心里真有这打算的御锦佚和御行符。
“戎管事这话,未免太言重了些。”
御行符站到御锦佚身边,看着戎可星那一副随意的姿态,心里堵着一口气没地儿出,只能憋回去继续道:
“邪皇让戎管事去找母皇要个交代,母皇召众位大臣进宫商议,最后决定不追究邪皇诛杀王室之责,还请戎管事转告邪皇,让她安心入住驿馆。”
“噗嗤——!”
御行符的话刚一说出来,戎可星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一声笑,愣是让旁边围观的百姓都听出了几分嘲讽与不屑。
“不追究?在下倒很好奇,诸位原先是打算怎么个追究法?”
到底是谁借的脸,居然让御行符说出了这么膨胀的话?哪怕是御锦枭站在这儿,都不敢说出追究她家主子的这种话吧?
弈凰帝国万人之上的邪皇陛下,岂是区区一个御天帝国就能追究得起的?!
戎可星心里都要笑翻了,不知道她家主子现在在楼上听到这话作何感想。
“你……放肆!区区一个管事,竟敢对五皇女不敬?!”
御行符身后,一名大臣冲了出来,指着戎可星的鼻子出言呵斥。
这可是在五皇女面前露脸的好机会,反正面前这人不过就是一管事,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这么想着,那名大臣简直下巴都要仰到天上去了。
然而不出片刻,戎可星凉嗖嗖的扫她一眼,幽幽道:
“你信不信我这区区一个管事,杀你如宰鸡?”
被人指着鼻子说话的感觉,着实不爽。
那大臣被戎可星这话吓得一哆嗦,下意识的就缩回了手。感受着四周投来的鄙夷目光,她只能冷哼一声愤愤甩袖,又躲到了御行符后边。
戎可星冷冷一笑,默默在心里记下这号人,然后继续朝着御行符开口问道:
“有错在先的是御丰、色胆包天的是御丰、当街抢人的御丰、技不如人的也是御丰,请问诸位,你们还想如何追究?!”
戎可星这话问得,那真是半点不留脸面,把曼城一贯的嚣张作风展现得淋漓尽致。
御锦佚被她问得黑了脸色,只能咬着牙答了句:
“但御丰是我齐王府的世女,也是唯一的王府后嗣。邪皇明知她身份还直接将人杀害,未免有些过分了。”
听了御锦佚这话,那戎可星这只怼怼就觉得很不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