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你中毒太久,彻底解毒还是会对身体有一定的损伤吧。我瞧着御叠络用药这么久了,也是有些小反应,但只要最后能解了毒就好。”
御叠络是她们关起来专门为御行符试药的,既然他喝了这么久解药还没死,证明欧阳家族的解药还是有点靠谱的。
御锦佚这么安慰着御行符,然后又忍不住沉下脸,继续隔空放狠话:
“纪凰竟敢在你身上下毒,此番定要让她有来无回!”
“多谢母……”御行符一脸动容,母亲俩字还没说完呢,就被连滚带爬跑进来的侍卫给打断了。
“齐王殿下——!殿下不好了!世女……世女她被杀害了!”
“啪——!!!”
御锦佚震惊不已,手里的杯子都被捏碎了,冲过去揪着那侍卫的衣领问道:
“你说什么?!丰儿怎么了?!”
虽说她如今对御丰这个女儿并没有寄予厚望,但好歹是她明面上唯一留存下来的孩子,该有的不该有的宠爱全都给她了。
养了二十几年了,就这么说死就死了,让她怎么能不气?!
“世、世女与那邪皇陛下起了争执,被邪皇陛下当街……当街掐死了!”
侍卫战战兢兢的说着,也不敢说是御丰先凑上去作死的,只能把一切都往纪凰身上推。
“这个该死的!”
御锦佚被气得气血上涌,拎着那侍卫的衣领把人甩了出去。
那侍卫砸在桌腿上,脑门磕出一个青紫到快要渗血的大包,当场昏死过去。
“母亲息怒,纪凰既然掐死了丰妹,那她必然也知道母亲会去找她寻仇,想必是早就逃远……”
“报——!报殿下,宫里来人了,说是女皇下令让殿下即刻入宫,准备去揽月楼给邪皇陛下登门认错!”
空气中好像响起了打脸的巴掌声,那叫一个清脆啊。
御行符脸色僵硬,看向那新进来的侍卫,不敢置信地问着:“你说什么?”
杀了人还等着她们登门认错?!
纪凰凭什么进了她们御天帝都还如此嚣张?!
要是今天母亲去认了这错,齐王的脸面往哪儿搁、御天的脸面又往哪儿搁?!
御行符能想到的事情,御锦佚自然也能想到,御锦枭自然也能想到。
可那又怎样,活着重要还是脸面重要?
御锦枭深知,纪凰既然敢派人进宫放话,必定是做足了准备,占尽了道理。要是她们不给她个交代,别说脸面了,她能在御天脸上撕层皮下来!
“这、这,五皇女,陛下也让您回宫,御林军此刻正在王府外候着二位。”
御锦佚闻言脸色阴沉,一脚踹开跪在她面前的这名侍卫,狠狠拂了拂袖,朝着御行符道:
“我们走!”
……
帝都,皇宫,金銮大殿。
“齐王殿下、五皇女带到——!”
“啪——!!!”
“御锦佚,你瞧瞧你养的好女儿!真是色胆包天了,竟连那邪皇的皇君都敢当街强抢!”
御锦佚刚一踏进殿门,几张奏折就朝着她身上砸过来。
疼倒不疼,就是觉得羞辱,毕竟满殿朝臣都看着呢。
御锦枭站在九阶高台上俯视着御锦佚和御行符,暴怒的语气下掩盖着半喜半忧的情绪。
喜的是纪凰刚来就和御锦佚直接翻了脸,她不必再担心御锦佚跑去找纪凰求援,和御行符这逆女一起谋取她的皇位。
忧的是纪凰的态度实在是太强势,半点由不得她们出言缓解,铁了心要让她们去给御弈卿赔礼道歉,简直是在打整个御天帝国的脸。
听了御锦枭的话,御锦佚一口气哽在喉咙口,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微臣教女无方,本该受罚,请陛下降罪!但邪皇已经出手惩治了丰儿,甚至直接将人给掐死,如此还来强求我们给她道歉,在御天地界上这般行事,邪皇此举未免不妥。”
是她刚才气急了,忘了问仔细情况,不知这事还有这么个起因。
现在这事已经闹到了金銮大殿上,御锦枭还传召了这么多朝臣前来商议,怕是证据确凿,赖不得了。
既然如此,那她只能打感情牌,让御天朝臣跟她统一战线了。
这么想着,御锦佚换上了一副悲戚的神情,言辞凿凿地继续说着:
“微臣早年为国南征,出生入死多年,身上背下了重重血债,罪孽深重以致众多儿女接连离世。如今微臣仅剩的这么一个后嗣,竟也被人……”
说到这里,御锦佚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让殿上其余朝臣也纷纷摇头,露出了惋惜的神色。
尤其是御锦佚一派的那些朝臣,几乎是立即站了出来,纷纷开口——
“启禀陛下,微臣认为齐王殿下劳苦功高,为御天帝国立下过汗马功劳,此番丧了独女本该好生安抚,如何能逼她去给邪皇那小辈低头道歉?!”
“微臣附议!此事本就怪邪皇未曾言明身份,还出手杀了齐王府唯一的后嗣,我们不找她讨说法已实属宽仁,她怎能如此威逼于人?!”
“臣附议!”
“臣也附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