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一听,简直都要跳了起来,伸出手指着他,呼吸都急了:“你又凶我,永琪,你现在就向着她了!”

知画才来多久,他已经凶她两回了,小燕子气极,桌边也无其他物品,她就顺手将手里的腰带丢向他,没料到手一偏,东西顺着他侧向飞过去,恰巧砸在知画腿上。

知画闷哼一声,身子往后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还是她身侧的永琪扶住了她,才堪堪站稳。

“可有事?”,永琪自然地搂着她的腰,皱眉询问,刚才知画那声,让人感觉特地忍住了疼痛,不想声张,可肢体却骗不了人,一定是砸得疼了。

小燕子那下是冲着永琪去的,力道不轻,如今伤及了无辜,她也过意不去,本踌躇着想上前查看,可看见永琪的举动,脚步一顿,冷冷的哼了一声,抬脚往自己房间走,末了,将房门重重地关了上去。

知画看永琪视线盯着那紧闭的房门不放,她长睫微闪,弯腰捡起地上被遗弃的棕红腰带,素手拍净上面的尘土,转身递给永琪,柔声说:“夫君去哄哄姐姐吧”。

永琪剑眉紧锁,扫了眼那条腰带,随即将目光凝在知画素瓷小脸上,暖光下细绒都清晰可见,本来是娇生惯养的姑娘,那么善解人意,如今跟着他却要受此委屈。

他弯腰一把将知画抱起,动作有些突然,知画的藕臂攀住他的肩,问道:“夫君怎么了?”

“带你回屋”,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知画伏在男子的颈窝处,偷偷地勾了唇,她几乎都不需要动手,小燕子就自己将丈夫往她这儿送了,她固执的性子迟早会让她吃大亏的。

回到房内,永琪将她小心地安置在圈椅上,撩开衣裙看她的小腿,果然乌青了一片,他让人拿了化瘀膏,单手握着她的脚踝,亲自为她抹上。

膏体涂抹后会先有清凉的刺痛感,再慢慢地发烫发热,一晚过后,淤血就能消去大半,永琪细细涂了几层,才将她裙摆放下,仍有些不放心的问:“会不会很疼?”

“不疼”,知画摇头,只是垂着眸有些低落,“这次真的是知画做错了,姐姐生我的气也是应该的,我明明知道她今夜会将礼物给你,可我看夫君难过,还是带你出了宫”

永琪站直身体,托着她的后颈靠在自己腹间,温声说:“你没有做错,别这样委屈了自己”

知画双手圈着他的腰,仰脸看他:“可知画不觉得委屈,我想和姐姐友好相处,这样夫君就不会太为难了”

他的眼皮微颤,心里一片柔软,厚茧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耳垂,语气软下来:“你这样乖巧懂事,才是真的叫我为难”,懂事地让人心疼,乖巧地引人心动...

知画眉梢轻挑,就是让你感到为难才好,她站起身,环住永琪的颈子,眼中泛着朦胧媚意,娇着声说:“那夫君不要想了,我们做些开心的事吧”

佳人温香萦绕在他鼻间,红唇粉嫩饱满,欲引人一亲芳泽,一双湿眸仿佛将世间所有的柔和媚都揉尽了,此时正情意绵绵地看着他。

还未完全息下的欲火又被挑起,他揽着盈盈一握的纤腰,将人紧紧的贴向自己,低头吻着诱人的香唇,湿热的大舌探进去起舞嬉戏,带着丝丝酥麻。

罢了,再好好疼疼她吧,他如是想。

夜已经很深了,彩霞躺在丫鬟房里,难以入眠,她手里攥着那条棕红腰带,这是当时阿哥抱起福晋时掉落到地上的。

这是格格熬了好几日夜,手指被小针戳了又戳才织成的啊,本来格格等了好几个时辰,看见阿哥回来是高兴的,可不知怎的竟吵了起来,还伤了福晋。

她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将腰带亲手交给阿哥,再将格格这几日受的苦也一并与他说说,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迈着步子往新房方向去,谁料她刚走近,就听见屋内传来隐隐约约的女子细碎地娇喘和床榻摇动的声响。

彩霞身子僵了僵,握紧了手里东西,透过门缝往里瞧,屋内红纱帐垂落着,烛光微亮,云雨欢爱的男女映在红色剪影中,女子双膝跪在榻上,以手撑着床栏,腰肢曼妙起起伏伏,身后的男子挺腰前后顶撞。

床榻上红浪翻滚,颠鸾倒凤,彩霞用力地掩紧唇,抑制自己不要惊呼出声,良久才平缓下来,慢慢收回视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她明白,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屋内缠绵声音越来越大,她叹了口气,妥善地将腰带放回袖口,悄悄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