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起转的那俩圈让孟初有些恍惚,她依稀记得这个动作,她小时候又怕又渴望的动作。爸爸的手叉着她的胳肢窝向上抬,带着她旋转,让她平行地飞起来,在空中。
可是现在,现在唐仕羽的一只手揽在她腰侧,隔着褶皱的红锻,传递着他的喜悦,好像孟初只要轻抬脚跟,和他一起转过这俩圈,就突然从一个小女孩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唐仕羽也不是那个虎头虎脑,有婴儿肥的小男生了。他的眼神明晃晃地照过来,比台前的灯光还要耀眼,明明很清澈,却带着无法抑制的本能的冲动,摧枯拉朽,消弭了舞台上下所有的声响,好像下一秒他就会扑上来,干些什么。
孟初就这样被牵了下去,还没完全走下台阶,有些憋闷的男声就传过来,“我就知道,姓沉的是只大尾巴狼。”
“之前来看你们排练,他装的不感兴趣。”
“今天知道我来不了,哼。”
那声确实想表达轻蔑的”哼“让孟初在过道里笑起来,唐仕羽却掰过她的肩,和她面对面,正色道:“姐!你要懂得保护你自己!”
“要是我今天不来,你自己想一想,大学里的男生!”
“还有,你骗我,你说要穿长裙,现在大腿都露了半条!”
孟初笑着听他说,看他一闪一闪的眼睛。口罩挡住了他的表情,但孟初却能想象到他每一个尾音背后的,唇角的弧度。她将自己凑近,近到她能看清楚距离带来的眼神变化,那眼神变得幽暗,变成刚刚在台上那样,满溢着纯净的欲望。
那双眼好像在剥她的衣服,在推搡着她的肩,撵着她往无人的空间里去,让她想倒下来,倒在某个宽敞的地方。孟初一步一步往后撤,退进虚掩着门的化妆间,回过头扫了一眼,才放心地关上灯,一把拉下他的口罩,踮着脚尖悄悄说:“你不也是大学里的男生吗?”
话音还没落,锁舌转过几转,反锁的沉声追上来,吞没了她上扬的尾调。唐仕羽浓重的喘息和前几天晚上电话里的一样,浮动踊跃,突然急促的气息从脖颈夤缘而上,将孟初的耳廓包裹起来。他的声音因为贴着皮肤而含混不清,迷迷乱乱地说着:“我和他们不一样。”
“他们都没见过世面。”
诶?孟初刚听明白,就把头往后仰了仰,离开被他的声线切割得支离破碎的空气。没成想,这一仰让唐仕羽有了空挡,他像头小狮子一样向前拱,直接让孟初后退了一小步,仰躺在化妆间的小沙发上,而唐仕羽的脸和身都紧跟上来,明明没有推,却好像轻轻推了她一把。
大概俩个人都不是没有预谋的。
不这样,又怎样?
在四下寥寥的黑暗里,唐仕羽低沉的声线把周遭的空气挤压殆尽,她听见唐仕羽在对她讲:“你就是世面。”
所谓的世面到底是什么呢?她觉得自己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个世界的规则,从那以后,再没有什么地方能称得上大观园。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去公安局报案,她的脸那时候还和方桌齐平,看什么都很高大。做记录的大哥哥问她来干什么,她说“有人摸我,在上学路上”。那个年轻的警察告诉她,这种事警察抓人可能不太好抓,最好的办法就是和爸爸说,然后让爸爸带着叔叔伯伯把坏人捉到,打一顿。
不行就打两顿。
她要怎么说呢?爸爸总不可能把他自己捉起来打。她好像就是这样学着社会的规则,学着上赌桌的。
现在有人告诉她,她是这个世界上值得见见的世面,是大千世界、大观园的一部分。
孟初突然笑起来,轻笑的声音好像花蕊上翻飞的蝴蝶,最后落在了唐仕羽的唇角,和他粘连,一下下地采他的蜜。
开衩的裙子堆在腰间,硅胶乳贴不知道散落在了何处,她的乳肉被攥在掌心里磨,一下推高,一下又挤压揉捏,不成形状。虽然有些涨涨的痛感,她却确实感到了快乐,心底里涌起来,又被推高的快乐。
唐仕羽的手摸到下面,他想起在外公的车里,他的手伸到风衣下面,姐姐的腿间时,也是这样的光洁触感,像在摸一块浸在水中的豆腐。
是他破开了这片完整。
唐仕羽气血上涌,比刚刚更甚,他想要不顾一切地破坏,想要揉碎,想要再度侵入。
男性指节在一层层剥开紧闭的花瓣,力度温柔而不容拒绝,孟初微微颤栗,指腹的摩挲让她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针扎的尖锐和灼痛,下体泛起一阵阵酸胀感。几乎每一寸软肉都保留着之前的疼痛记忆,在预感到暴风雨来临之际,瑟缩着,抗拒着,收紧。
唐仕羽只觉得所有的体验都和初夜类似。黑暗里,手下是一片片的破碎的滑,没有毛发的阻挡,他几乎一下子就寻到了秘境的入口。那地方好像存着一汪水,戳一戳就漫溢出一小滩来,但却绞着,用一层又一层的薄肉堵着,水可以出来,他却不能进去。就连腿根都趁他不注意又紧紧合上了,这怎么行?
不容抗拒的力量把孟初的腿分开,又高高抬起,?唐仕羽刚刚在她身下淌过的手指直接滑进她的嘴里,一样地搅动,带来咸咸的,她自己身体里冒出来的情欲味道。
唐仕羽一边玩着她的舌,探入她的舌根,一边无奈地耳语:“姐,放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