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静静地趴在一块大石头上遥遥看着黄巾山寨。其实这山寨修建得并不算多么精妙,但是背靠天险,居高临下,如果兵力充足,完全可以做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刘协忍不住啐了啐嘴,暗暗骂道:辛亏小爷提前设了妙计把龚都刘辟的兵马都骗下山去了,要不然光凭雍丘现在的实力还真打不下这山寨,不过嘛,如今一座空寨,对我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么?不对,丫的我怎么把周仓的一千人马给忘了,那家伙现在还不是我的手下。哎,我这个人就是不见外。
不过,这防守的兵力也太稀疏了吧,丫的那个谁,拿着弓箭站着还能睡着?这守备如此懈怠,当真是没挑战。刘协越看越有把握神不知鬼不觉地攻进去,这伙把守山寨的黄巾贼应该是逍遥久了,完全没有想过会有官军来突袭他们大本营。
“老典,咱们回去吧。”刘协将黄巾贼的防守布置都看了个清楚,打算回去给将士们讨论一下作战方案。
“你们几个百夫长都听清楚了,这伙黄巾贼守备极为放松,我们要打进去不难,但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去就比较考验功夫了。你们回去后将部手下里身手最为敏捷的给我挑出三十人来,天黑了由我和老典带着突入进去拦住周仓,等我们完全进去后,你们统帅剩下的将士,对山寨发起正面攻击,务必要拿下寨门接应我们。”刘协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时辰还早,接着说道:“现在大家先吃一些干粮,不许生火,随时备战。”
“喏”。几个百夫长低声应道,不敢松懈,连忙退下去交代任务。
秋天的卧牛山黑夜来得特别快,很快整个山寨都披上了夜的衣裳,偶有点点灯火的光芒在跳动。山风吹来,火把无力地一闪一闪,光与暗不知疲倦地反复更替,黄巾贼厚重的眼皮也随之一开一合,在某个神秘的节奏之间,终于有黄巾贼忍受不了睡意的侵蚀沉沉入睡。夜间突兀的呼噜声似乎更具感染力,越来越多的黄巾贼困意袭来倒地而睡,他们脸上的笑意很明显,应该是做了个好梦。
“嘎吱!”一道压抑的声音突然想起,典韦一个人奋力将山寨的大门打开,紧接着,刘协带领挑出来的三十名敏捷的将士悄悄的潜伏进去,典韦这货倒也长了个心思,临走之前又将寨门虚掩上,这样既能方便待会军队攻入山寨,也不至于被黄巾贼发现有人潜入。
“诶,典将军,殿下在这边。”典韦因为关门落后了众人一步,夜里黑漆漆地也看不太清切,随意点了个方向就准备杀过去,辛亏有将士眼尖叫住了他,不然不知道这憨货会闹出什么动静来。
这时候,山寨门口响起了一阵弓箭齐发的恐怖声音,紧接着是黄巾贼哭天抢地的叫喊救命声,“有敌袭,有敌袭。”有机灵的喽啰敲响铜锣,好叫附近的同伴听到求救赶来支援。
“我们快去西面,相信周仓应该也被惊动了,我们得先把他给拦下,不然他那一千人冲出来我们麻烦可就大了。”刘协知道是自己留在外面的兵马对山寨发起了攻击,立马按照计划赶向西面周仓的大营。
自从这些天龚都刘辟下山后,周仓并没有感觉到有些许的放松,反而老是有一种有大事就要发生的直觉。他经历沙场多年,这种直觉并非空穴来风,常常在战场上救了他的性命。因此每天晚上,他都会安排兄弟巡逻守营,临睡前还会亲自查岗,以防有意外发生。现在他听见铜锣急鸣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直觉并没有错,立马叫身边的兄弟去叫大家起来迎敌,自己则拿起兵器率先冲了出去。倒也巧,刚出营寨便和刘协碰了个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