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夫人目光犀利,“去小佛堂抄三百遍《女戒》。”
裴真知道这是缓转,只得哭着应了。
裴老夫人又把伺候的丫鬟叫来,问昨儿个去都督府的事无巨细,又叫了裴静来问话。
裴静已经得知裴真被罚,没想其他,也没多说,只道,“我们不知其中规矩,清幽不好推辞,去看了都督府的花房。裴真她临行想要几株暹罗国的多肉花草,清幽不敢做主,没有给。”
裴真随行的丫鬟更是不敢说她邀请燕麟喝茶的事,若是知道,怕是她们要被打断腿,还撵出去。
裴老夫人和裴二老爷裴五爷几个就商议,是燕麟又使什么事,所以才来这一趟?
事情却根本没有那么复杂,燕麟只想窦清幽好好安逸的养胎,把孩子生下来。
没两天,裴二老爷就和裴五爷上门来,还带着厚礼,说是裴真裴静小女儿家不懂事,冲撞了他和夫人,请求他原谅。
看他们把裴静也捎带上,让他看窦家窦孝征的面子揭过去,燕麟勾起嘴角笑了,“裴二老爷不知道,本都督正在被弹劾受贿之事?”
“一点小心意,我们自家姻亲,又跟受贿有何干系!?”裴二老爷笑呵呵道。
“风口浪尖,本都督也要悬崖勒马才是。”燕麟呵呵。把东西拒了,倒是没有再说追究的话。
裴二老爷从未如此难堪过,自己女儿对着一个太监不知羞耻,还被人找上门,简直比窦清幽被赐婚给他,窦家的奇耻大辱还觉的羞辱难堪。他还要拿着厚礼,上门来赔礼道歉!
送走他们,这边窦清幽也被姜老确诊为有孕,因为之前血凤蛊的侵害,她全靠底子调养的好,所以要她好好调养,不要瞎折腾。
正是农忙麦收,树上的果子也都下来了,窦清幽还想自己酿些酒来,虽然家伙什都在龙溪镇,但有手有材料,也能酿出来。
姜老一说不要瞎折腾,她也不敢了。
燕麟看果然姜老头说的话就管用,不动声色的给他使个眼色,让她每个月来两次诊脉,话都叮嘱好了,尤其是头三月。
窦清幽也是觉的头三月,格外小心些,就听了,乖乖在家里调养,每日除了捣鼓那些外文典籍,就是在小园子里侍弄菜地果树和花草,指挥着庄妈妈几个酿酒。小日子过的安逸幸福。
朝中调查燕麟受贿之事,也有了眉目,没查到他的头上,却查到了一个御史头上,受贿三万多两银子,两千多两黄金,另有字画,玉器和皮毛数件,直接革职下狱查办。
弹劾燕麟,就有他,且弹劾奏章犀利无比,说燕麟一个内室太监做了大都督,冒领军功,贪墨军饷,把持朝政,残害忠良,迷惑皇上,搅乱朝纲。把燕麟比同插手朝政祸国殃民的女人,放话大楚早晚被他亡国。
反倒他受贿之事被查出来,明启皇帝又岂能容忍。
牵一发动全身,十几个牵连之人,全部被拔除。
“主子!下一个,该谁了?”薛伥把查到的消息呈上给他。
燕麟翻看半天,在舆图上指着,“盐运的事,也该动一动了。”
“那高承奎呢?”薛伥问。高家的屁股看似干净,但他还是查到了些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