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虚席相问上策何(1 / 2)

三国之最风流 赵子曰 1877 字 1个月前

入到临湘城中,还没到郡府大门,远远地便瞧见朱治、祖茂、吴景、程普、韩当等等诸人悉皆披挂衣甲,按剑催马,从府内奔出。

荀贞叫赵云上去询问。

很快,赵云回来复命,却是朱治诸人奉孙坚之命,或去营中坐镇、警戒备战,或将要带步骑巡逻郡中、以防生乱。

听得孙坚召来了郡府诸多的大吏,正在前院堂上议事,荀贞没有去打扰孙坚,入到府中后,直接去了后宅西楼。

在回临湘的路上,荀贞已经构思好了给袁绍、曹操的信,到得楼中,他即提笔命纸,没用别人研磨,而是自己研磨,又趁研磨的功夫重整了一下思路,随即下笔,没用多久,给袁绍、曹操的信便已写就。

写好了这两封信,荀贞没有停手,又给颍阴写了几封信,分别写给族中长辈与义从诸将以及乐进等人。

几封信写好,荀贞先把写给袁绍、曹操的信封好,交给荀攸,说道:“公达,你今晚准备一下,备好行装,明天一早你就带着这两封信去洛城!”

荀攸肃容应道:“诺。”

荀贞召赵云近前,说道:“子龙,公达此去洛阳,道路迢远,多盗贼,不可无人护送,此任就交给你了。”

赵云应道:“诺!”

荀贞手书了军令一道,给赵云,说道:“你持此檄令,去找伯禽,叫他按令行事。”

赵云接过檄令,看去,却是荀贞命江禽调拨五十精骑给赵云。

赵云迟疑说道:“君侯,此次来长沙,君带的骑士本就少,这一下拨出五十骑?”

荀贞檄令上所写的“精骑”,显然是真正的骑兵。他这次来长沙,随行所带的骑兵只有数十骑,一下拨出五十骑给赵云,剩下的就寥寥无几了。

荀贞说道:“此五十精骑不是给你,让你全带去洛阳的。”

“那是?”

“其中十骑跟着你护卫公达去洛阳,余下四十骑,你把他们安置在沿途郡县,……,公达,你去到京都后,不管京都的局势有何变化,无论事情大小,只要你觉得需要报与我知的,就写给子龙,由子龙负责传送给我,……子龙,这让你安置在沿途郡县的四十骑就是专责传递消息所用的。”

荀攸、赵云明白了荀贞的意思,肃然应诺。

用接力的方式传递消息是最快的,洛阳离临湘虽有近两千里,但若以此法传送消息、情报,日夜不息,至多十日便可送到。

荀贞又把荀攸召到近前,当面细细叮嘱,说道:“公达,你到洛阳后,不要急着回来,把这两封信交给袁本初、孟德后,你可一一拜访朱俊、阴修、赵谦、孔融、何顒、钟繇诸君,不用和他们多说什么,他们如果对你说了什么,你可记下来,叫子龙报与我知。”

朱俊、阴修、赵谦、孔融、何顒、钟繇诸人俱是荀贞的故识,如今均在洛阳。

朱俊与皇甫嵩平定了黄巾乱后,没多久,他的母亲去世,他因之去官归家守孝,守孝毕,复为朝廷征拜,先后历任将作大匠、九卿、河内太守、光禄大夫、屯骑校尉、屯门校尉、河南尹等职,现在洛阳。阴修早在从颍川太守任上离开后就入朝中为官,贵为公卿了,也在洛阳。黄巾乱时,赵谦是汝南太守,因为赵谦的从父赵典曾是荀爽的举主,所以在荀贞从讨汝南黄巾时,荀爽还特地交代过荀贞,叫他礼敬赵谦,赵谦於汝南太守任上期满,现也在京都朝中,亦是贵为公卿了。孔融被王允征辟,本与荀爽同为豫州从事,后得朝廷辟用,现也在朝中。何顒不必说,他一直都在洛阳。钟繇前时在尚书郎任上期满,出为阳陵令,因病离职,旋被三府征辟,又被朝廷任为廷尉正,——所谓“廷尉正”,顾名思义,廷尉的属官,长社钟氏乃是州郡知名的律法世家,钟繇被朝廷任为廷尉正,也算是能一展家学了。

这几个人与荀贞有的关系远,有的关系近,但在这个时候,无论关系远近,能用就用。

荀攸应诺。

荀贞沉吟了下,又说道:“吾闻韩中丞是袁氏门生,如能得袁本初引见,你也可以拜见一番,……不知故豫州刺史王公现是否在洛阳?如在,亦可去拜见一番。”

韩中丞,指的是韩馥。韩馥与荀贞、荀攸同郡,现为朝中御史中丞。韩家亦是颍川士族,韩馥与荀家的人是有来往的,只是因为他比荀贞大太多,荀贞出名的时候,他已在州郡、朝中为吏了,所以荀贞却是没有与他见过。

故豫州刺史王公,说的是王允。

荀贞认识的这些人中,王允这几年的仕途是最坎坷的,而起因是他得罪了张让。

豫州黄巾之乱被平定后,王允、皇甫嵩查获到张让的宾客与颍川黄巾书信交通,——这件事荀贞当时略有猜闻,王允於是把这件事上奏给了天子。天子怒责张让,可张让深得天子信爱,不但没有获罪,反倒於次年,也即中平二年,把王允给槛车征至京都、捕拿下狱了。好在赶上大赦,王允遇赦得免,还复豫州刺史之位,但没过几天,“旬日间”,又以“它罪”被捕。

一个月内连着被捕拿了两次,对士大夫来说,实为大辱,因为王允素意高刚强,时为司徒的杨赐不欲他再受狱中的刀笔吏之辱,遂遣客劝他“深计”,“深计”者,好好考虑考虑,不外乎要么自杀,要么亡命,王允左右的豫州从事诸吏中颇有几个“好气决”的,也就是轻死好气的,共流涕奉毒酒而进之,劝王允不如自杀。王允却不肯,厉声说道:“吾为人臣,获罪於君,当受刑死以谢天下,岂能饮药自杀?”扔掉酒杯,出就槛车。

朝臣闻之,无不叹息。大将军何进、太尉袁隗、司徒杨赐共同上疏,为王允求情。王允因得“减死论”,免了死刑,可仍不得释放,这年冬天朝廷又大赦,王允独不在赦免之列,直到第二年,也即中平三年,他才被释放。经历了这一事,王允亲身体会到了宦官的横暴和权势,担忧会又一次被张让给捕拿下狱,於是变姓名,逃匿於河内、陈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