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了两三秒后我忍不住的大喝了一声,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去想自己为啥能看见了,:“早知道你这德行我就一把火给你烧的什么都不剩!!!”
这一嗓子没给那个女人吓到倒是给正在哄天赐的小姑弄得一激灵:“乔乔?!你怎么了!”
她大概以为我跟那个天赐一样是睡毛楞了呢。
我没时间跟小姑解释,看着那个还在背对着我站在炕沿边上一动不动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会给孩子吓到的!再不给我滚别怪我不客气了!!!”
孩子的眼睛前面说过,是最‘净’的,一般人死时什么样,上路就什么样,打个比方,一个人是被撞死的,撞的脑浆子都出来了,那他就是以一副脑浆子都出来的样子上路的,虽然日后他想见自己家人的时候会恢复原来的样子,不想吓得家人,也可以说是善意的伪装,但是越‘净’的眼睛越会清楚的看到他本来的样子,在孩子的眼里死状是藏不住的。
还有上路时候的衣服,如果咽气之前没有换好,那么咽气时穿的什么,上路后便也是穿着什么的,后期换的新衣服经过焚烧死者也会收到,但真正走在黄泉路上时穿的衣服却是自己死前的那一身,也就是说走在黄泉路上的人,穿什么样的都有,病号服,普通家居服,破衣烂衫,或者是意外死亡沾满血的,极少有穿的溜光水滑的,因为能预知自己死期的人大概是少之又少。
而这个女人,她第一次死亡的时候孩子还是在肚子里的,所以天赐是没看见的,而她又是即将要尸变半人半鬼的东西,喉咙有气,所以后期被烧才属于彻底的死干净的,确切来说,第二次被焚烧才算是她真正的死亡。
因此在天赐的眼里,现在的她绝对不是我眼前貌似正常的‘人’,而应该是一个浑身烧得如焦炭一般东西,使使劲,我甚至都能闻到一股子糊巴味儿,所以天赐才会害怕,也不会知道这是自己的妈妈,才会因为惊恐而哭的不能自己。
“我想他……”
女人阴刺刺的回应着,伸出手还要触碰天赐,但是换来的却是天赐又一记扯破嗓子的啼哭。
小姑顺着我的眼神有些惊恐的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空气,大概是猜到了什么,抱着孩子挪了挪屁股赶紧背对着我们,让孩子的脸也不再冲向我,果然,孩子的哭声瞬间就缓解了很多,他看不见了他就不会在害怕了。
别说是天赐了,就是我冷不丁的看见一个烧的面目全非的人站在自己面前还要摸自己,想想也得吓尿了啊。
女人一见小姑转换方向了,轻飘飘的还要过去,我急了,这不是考验我同情心呢吗,我心疼你是个母亲,留住你的游魂让你还能上来,你他娘上来就跟我整事儿啊,果然姥姥说那些东西最信不过,得制服了,否则分分钟给你弄坑,转脸就不是她的鬼真有的是!
“站住!!”我厉喝了一声,一把拉开小姑放在墙边的一个柜门抽屉,拿出我之前放在里面的小银镯子,看着她:“你是不是想让我就这么把你给灭了!”
尸变我是真怕,但是鬼魂儿的话我倒是可以造量造量,况且她刚被我烧完,就属于那种一拍就散的,也就比普通一吓唬就跑的小鬼儿强那么一丢丢,口水都能给她赶走,一点气候都成不了了还敢在我面前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