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下来,我却听见顾容易用很chong溺的声音道:“好,买。”
我差点没发飙:“你小学思想品德课老师没教过你不能区别对待吗?”
顾容易淡淡瞥我一眼,道:“童年就是要用来玩的,包子就是要用来疼的。”
说完他拿了一大包大白兔奶糖塞入小猴子怀中,推着她走人。
我被噎得气血翻腾,只恨自己没生张包子脸。
回家后,我怀揣着一颗被践踏得破碎的小心灵进厨房开始弄晚餐,小猴子边看动画片边吃大白兔奶糖边抱顾容易大腿。
动画片是《喜羊羊与灰太狼》,正好演到小灰灰叫灰太狼“爸爸”,那奶声奶气的可招人疼了。
我往热锅里倒了油,却听见小猴子也模仿起小灰灰叫起了“爸爸”。
我开始没在意,然而越听越不对劲,扭头一看,却发现小猴子居然是对着顾容易在叫“爸爸”!
而顾容易则坐在沙发上,很温柔地望着小猴子。
我的冷汗大颗大颗冒出,这场面太尴尬,实在不好收场。
老天拯救了我,锅里的油因为太热,此刻居然燃烧起来,那火苗窜得极高,情形十分危急。
顾容易迈动长腿,三两步跑过来拿起锅盖盖住油锅,火焰顿时被隔绝,阻止了险情的发生。
这么一打岔,刚才的尴尬便被我选择性忽视了。
虽然这场火将厨房弄得凌乱脏污,但我心中仍旧要赞道这是把好火,否则还不知该怎么面对小猴子口误惹下的尴尬事呢。
接下来这顿饭是我人生中吃过最紧张的一顿饭,为了避免小猴子继续口误,每当小猴子要开口时我便会塞一勺饭菜在她嘴里,阻止她说话。
小猴子被我喂得两腮鼓鼓的,更像包子了。
好容易挨到顾容易离开,我整个人才松懈下来,然而就在门口与顾容易道别时,小猴子再次窜出来,挥动着胖乎乎的小肥爪子对顾容易道:“爸爸再见。”
我泪奔了,闺女你是想逼着你妈再放一次火烧房子吗?
顾容易握着小猴子的肥爪子,继续笑得温柔似水。
在这紧要关头,我只能干笑:“呵呵呵,小孩子不懂事,胡乱叫的,别放在心上。”
顾容易低头吻着小猴子的胖爪子,低声道:“我觉得ting好的。”
顾容易这话的含义太过丰富,不管往简洁或者是复杂方面都有奔头,我实在弄不清这话的意思,只能放弃。
我用自己所剩无几的人品发誓我绝对没有教唆小猴子这样乱认爹,事实上为了让小猴子有个快乐的童年,我从不曾对她提过我和董承业之间的那些腌臜事。从小猴子记事起,我便告诉她,其实爸爸很爱她,但因为爸爸工作地点很远,所以才没有与她住在一起。
也有朋友劝我,说要让小猴子知道事情的经过,让她了解自己的父亲是摧毁破坏了她完整的家庭罪魁祸首。
说实话,这样做确实很解气,但同时也会带给小猴子无尽的伤害。
董承业与圈圈之间的腌臜事差点将我毁灭,我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因为同样的事而受伤。
我会尽可能掩饰真相,直到无法掩饰为止。
我这么做,并不是圣母,也不是软弱,只是为了我的女儿。
我不希望那些肮脏的东西摧毁她的童年。
待顾容易离开后,我便严肃地对小猴子说明,以后不能乱叫爸爸。
小猴子却嘻嘻哈哈地捂住嘴笑,完全没将我的话听入耳里。
我深觉头大如斗。
转眼,苏羽与况达的婚礼便要来临了。
之前我帮苏羽设计了请帖封面,画的便是他们两人的卡通图像。苏羽很喜欢,连声道谢。本来她要给我设计礼金,但见我坚持不要,她便送了我一套化妆品,又给小猴子买了许多玩具。
苏羽以及顾容易两兄妹在为人处事上都表现得很不错,绝不肯占人便宜,所以我猜想他们的父母必定也是良善之人。
其实很多时候,父母的品性会遗传以及教育给孩子。
微博上有读者私信我,问怎么才能避免嫁给渣男,我给出的答案是:看他的父母家庭。
恋爱时,人都会隐藏自己的缺点,所以女人很多时候会被热恋时的假象所蒙蔽,看不清一个男人的真实品性。
那最简单的辨别方法便是观察一个男人的家庭以及父母。
如果一个男人的家庭和睦,父母良善,那么这个男人在耳濡目染下必定也会有正确的家庭观念,心地也会纯良,变成渣男的可能性很小。
如果一个男人原生家庭破碎,或者父母品性不善,那么这个男人在耳濡目染之下不会形成正确的家庭观,品性也会受到影响,变成渣男的可能性很大。
老话说买猪看猪圈,确实是话糙理不糙。
作为朋友以及请帖设计人,我自然被邀请参加了苏羽与况达的婚宴。婚宴头天晚上,我做完面膜准备早睡,却接到了赵洁的电话。
自从离职后,我和赵洁还是时常在网上聊天。其实赵洁这个人,就是ting虚荣的,而且爱摆老员工架子,除此之外倒没什么缺点,而且她只要将一个人当成朋友,便会为你两肋插刀,ting义气的。
这两个月来,赵洁忽然没怎么联系我了,而我因为工作忙也顾不上联系她,所以接到她的电话时我有些意外,直觉告诉我她出了什么事。
果然,赵洁的声音很是低落疲倦:“宁真,我找不到说话的人,只能来找你了。”
“怎么了?”我心有点揪起来。
赵洁向来是很爽快泼辣的人,我从没听过她的声音如此幽静,像是所有的活力与生命都流走了:“不管我怎么闹,怎么吵,他还是和那个女人在一处,根本分不开……我太累了。有时候想想真的太恶心了,他刚碰了那个女人,又回来睡我的chuang。有时候我和他待在一起,就可以感觉到他的心已经飞到那个女人那,只剩下个躯壳。这样的生活,真的……好没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