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白得吓人，却又被鲜血染得鲜艳。

“宋序，宋序。”席缨一遍遍地念着他的名字，“大夫让你好好休息你不好好休息，偏偏出来和人打架，你看，现在是不是又吐血了？我们回去好好休息，回去……”

“不。”宋序抓住席缨的手，一向明媚美好的眼睛已然有些涣散。

他说：“有一件事情我忘了告诉你，其实，我已经中毒很久了。”

许弈秋没有再向宋序举刀，而是去和其他锦衣卫一起，把刘生给拿了下来。

“中毒？”席缨的心随着这两个猛地一颤。

怎么会中毒呢？

直到这个时候席缨才想到，从刚进这个位面看到宋序的时候，宋序好像就有点不对劲……

有哪个大男人喝水只喝白开水的？连茶都不喝？

难道从她刚来的时候，宋序就已经中毒了吗？

席缨捂住自己的嘴，眼泪顿时充盈了眼眶。

“就在刚才，我一直以来想要得到的答案似乎已经出现，我知道是谁给我下的毒，我知道是谁想让我死。”宋序喘了口气，“我本来是想要报仇的，但是现在看来，我似乎是报不了仇了……”

“不会的！我会和你一起去报仇！不论是谁想要害你，是谁给你下了药，我会跟你一起把他给碎尸万段！”席缨忍着哭腔说。

“还有，这是什么毒？宋序你是不是傻啊！你不是锦衣卫的同知吗？锦衣卫不是很厉害吗？你怎么不在锦衣卫的机构里面找这个毒药的解药呢？你怎么不找解药？！”

这话倒是席缨极度心痛和慌乱的情况下说的废话了。

是啊，宋序的身份这么特殊，如果只是普通的毒药，他怎么可能找不到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