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任谁看了都以为她和连嘉澍开启了连体婴形式,旁若无人的亲吻悄悄话窃窃私语。
她和连嘉澍真是在窃窃私语吗?最开始是的,一坐上座位她就低声问他“我爸爸的继女有没有一点点感动到你?嗯?”问完这句,林馥蓁就侧过脸去,看似在和连嘉澍耳语,实际上是在关注门口处。
方绿乔跑得可真快,目送那抹身影被黑暗吞噬。
回过神来,林馥蓁发现连嘉澍对于她刚刚的问题选择了直接漠视。
林馥蓁再把之前的问题重复一遍,多加了一句:“即使安德鲁找了方绿乔,可方绿乔还是出现了,拿着送给你的毛衣,脸上写满‘我选择相信你’,嘉澍,那一瞬间,你感动了没?”
“我猜到她会出现,我也把猜想告诉你了。”他在她耳畔低语。
“可,”身体和他挨得更紧,“猜想只是彩排,彩排和实况演出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所以呢?”他唇触了触她耳垂。
“感动了没?”她迎了上去。
她和他之间近得可以感觉到彼此间眼睫毛抖动。
“林馥蓁。”
“嗯。”
“游戏结束了。”
手指抵住她的太阳穴,一点点拉开彼此间的距离。
☆、顺流逆流
她和他之间近得可以感觉到各种眼睫毛抖动, 像蝴蝶在抖动着翅膀。
“林馥蓁。”
“嗯。”
“游戏结束了。”手指抵住她的太阳穴,一点点拉开彼此间的距离。
的确,游戏是结束了,只是……
“嘉澍,告诉我,我想知道。”她和他撒娇。
“小画眉, 撒娇也没有用, ”他捏了捏她下巴, “你也知道的, 我从不谈论一场已经结束的游戏任何的感想。”
林馥蓁做出咬人的姿势,连嘉澍站了起来,从调酒师手中接过香槟, 大力晃动着。
“砰——”的一声,香槟瓶盖冲向屋顶。
香槟泡沫如数往着林馥蓁的头顶倒。
这个混蛋, 她今天的造型可是花了好几个小时, 在众多哄笑中她一把抢走连嘉澍手上的香槟, 举起半瓶香槟追着他跑。
在奔跑过程中, 礼花如狂泻而下的月光。
狂泻而下的礼花;满堂的喧笑;香槟酒发酵的芬芳似乎在昭示着一场游戏的落幕。
游戏真的结束了吗?林馥蓁手贴在心上位置。
手掌心下的位置在砰砰跳着,那是游戏所导致还是奔跑所导致,连她自己也分不清。
游戏真的结束了吗?
恍然环顾四周, 一张张脸有熟悉的,有陌生的,他们都看着她笑,绽放于他们脸上的笑容似乎在告诉着她:恭喜, 你拿到你所想要的游戏结果。
游戏结果,她拿到了吗?
手压在心上位置力道加深,除了砰砰的心跳声再无其他,没有快乐,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快乐。
方绿乔不是哭了吗,她看到从她猩红的眼睛里落下泪水来,从方绿乔眼眶掉落的泪水本应该是她快乐的源泉。
那么,应该会得到的快乐都去了哪里呢?
继续环顾着四周。
最角落处,她看到一张写满不快乐的脸,那是安德鲁的脸,安德鲁的脸正朝着门口,那是方绿乔离开的方向。
费时三个月的游戏所应得到的快乐一定被安德鲁那个四肢发达的家伙拿走了,她对于这场的游戏期待前所未有,她希望游戏完美。
四肢发达的安德鲁破坏了游戏的完美,她是很要面子的人,安德鲁背叛了她。
安德鲁的背叛破坏了她原本应该获得的快乐,让方绿乔的眼泪难堪变得毫无意义。
是的,是那样的!
脚还在奔跑,目光还落在安德鲁脸上,再跨一个脚步,身体结结实实往一个地方撞,展开在半空中的手被抓住。
抬起头:“嘉澍……”
手被动环上他的腰,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嘉澍的眼睫毛显得尤为好看,不见得多浓密但胜在长且弧线美好。
一抖,就会让人想到林中深处的蝶。
那蝶,正在抖动着羽翼呢。
“小画眉,你抓到我了。”
“没啊。”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蛊惑,她的声音听着傻里傻气的,“从十岁开始,我就没跑赢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