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带着钱嬷嬷,带了些小姑娘喜欢的玩意儿,还有些名贵补药,一起去看赵虹茹。
去到赵虹茹的住处,却找不着人了,贤郡王妃生气又尴尬,让伺候的人去找。
找了一回,回话说人在安师父那里学绣工,这就回来了。
“恰逢那个时候,老奴腹痛难忍,只好含羞外出寻地方便,这便凑巧见着了那位安师父……”
隔了这么多年,钱嬷嬷还清晰地记得这件事,是因为那个年轻男人给她的印象实在太深了。
也是因为赵虹茹后来的遭遇太过传奇,加深了她的印象。
她当时方便完毕,准备回去时,听见外头有人在哭。
哭的是赵虹茹。
这个平时安静温柔的小姑娘,哭得稀里哗啦的:“我不想嫁给那个人,他们家的人都是怪物,没人性的,若是生了女儿可怎么办?
师父您常时与父王一起下棋,和他说说好不好?我求您啦,您的话他一定听的。”
年轻男人的声音很好听,低沉悦耳,让人光是听着声音就已经觉得恍若春风拂面,沉醉其中。
“不怕夫人笑话,老奴这辈子就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难免有些好奇,犯了忌讳。”
钱嬷嬷戳破了窗户纸,悄悄偷看。
她看到一个容貌昳丽、身量很高、穿着青布素袍的年轻男子,皱着眉头,很是严厉地递帕子给赵虹茹擦泪。
“县主要知道,下仆因为绣技,承蒙您高看一眼,称一声师父,又因有一手过得去的棋艺,得王爷不弃,许下仆与他同桌对弈。
但下仆并不敢以此为傲,以为自己可以对主人的事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