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心中松了一口气,心想这闷葫芦终于醒酒了。接下来他得好好的臊一臊这人,出出心中的闷气。
但是——
却突然眼前一黑——这下屋内连光线都没有了。
?
安远感受着自己额头突突跳的青筋,手上忍不住就用力了。这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屋里边的灯都灭了。
均匀的呼吸声音响起,可是那双手还是无法挣脱。
还真的……睡!了!吗!??
二人保持着这么合衣同躺的姿势,一个闭着眼睛睡的舒适、一个睁着眼睛怒如恶鬼……直到天亮。
屋外穿上了披风的三宝看着见亮的天色心想,这安王的房间果然白准备了。这陛下此次去安城,该不会就是为了带安王出来乐呵的吧?
瞧瞧屋里那大吼大叫的劲,最后不还是从了?
哼!
……
还未睁开眼睛原启就警觉的知道有人在他的旁边,且离得他如此的近。他猛然睁开眼睛,随即神情一愣。
那个妖娆的人闭着眼睛侧躺在他的身侧,甚至双手还在他的手中。原启脖颈有青.筋冒出,手下意识的想要用力却立刻控制住了。
他稳着自己的呼吸,先是打量了一下狼藉的屋子将视线移到了安远的身上。
原启眉皱起,记忆中声音与画面竟然已经对不上了。声音停止在了安远让他倒酒的地方,而画面……原启稍稍动了一下头闭上了眼睛,后面的画面却已是模糊。
他睁开眼睛看着似乎陷入沉睡的人,避开视线不去看对方大敞的衣领,轻轻的松了手。
原启看着安远手腕青紫的指痕,随即怔愣。后,新帝僵着一张脸,小心翼翼的下了矮榻。
不知道是不是心虚了,走出去的那背影竟然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所以,他错过了安远睁开的眼睛,以及眼中浓的化不开的黑气。
……
屋内一点动静都没有,三宝公公还以为那二位昨晚折腾的太厉害还未醒。
这新帝突然掀帘子出来着实吓了他一跳,因为新帝的眼神他那问候的话语卡在嗓子,将脸憋得通红。三宝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陛下与他擦身而过,然后去了那船头。
看新帝凌乱的头发、开了扣的衣服以及只要睁着眼的人都能看明白的臭脸,愣在了当地。这……是昨晚玩的不尽兴吗?
三宝小心翼翼的想道……
这进屋里边他是不敢了,只能赶紧吩咐小内侍去取来陛下的大氅,后他抱着颤颤巍巍走上去。三宝小心翼翼的开口:
“陛下?早晨凉,您披上?”
这就算您不爽,也得注意形象。若是旁的大臣也到船头可是一转头就能望见您呐,这一夜风.流的对象是谁可就等于昭告天下了。
三宝都能想象的出臣子的反应以及日后更加妖魔化的流言蜚语了……滑天下之大稽,是新帝女票了安王,还是安王强.了新帝?
总之,不会有人想到,二人是干.柴.烈.火、噼里啪啦、没羞没臊。
见新帝没有反对,三宝赶紧和小内侍一起将大氅给其披上。然后……就站在旁边当起了船柱子,并且感受着陛下的低气压。
原启望着滚滚河水,喉咙滚动却最终没有问三宝什么。脑海中安远亲吻他的画面、他二人打斗的画面……而再到后面竟然完全模糊了。
导致……导致他现在根本不敢回屋去,面对那个人。应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他们二人的衣服还——
他又有些不确定了,因为安远的胸前是有痕迹的。原启深深的起了一口气,不再去想。
原启心中告诫自己,日后要离安远、远一些,这已是他第二次失控了。
原启站在船头,直到安远醒来离开了他的住处。当安远从掀开的门帘出来时,原启似有所感的转过头。
白色的竹纹劲装将他的身形勾勒的极长,这一身打扮让原启觉得颇有些熟悉。待想到第一次见韩山时对方身上穿的那身,心中有些疑惑。
这安远,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那边安远披散的黑发随风而动,白色将他粉饰的那么无害。他斜眼看了一眼站在船上的人,后转头离去。看他这番做派,仿也是不愉的。
而三宝公公送走了安王,又低眉顺眼的凑到了新帝的面前。安王身上穿的可是他为陛下备下的衣物,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这安王上船何止是没有带内侍,是啥都没带上。
见安王今日走路姿势正常,三宝唏嘘。是不是因为陛下昨夜没出力惹安王不快了?所以今早陛下被赶出来了,安王x求不满的走了。果然,昨夜的小药油该送上去的。
即便干柴烈火也是可以撒点油的,噼里啪啦,它不香吗?
“陛下,早膳已备好,您看……?”他试探道,气可以生,饭不能不吃。
三宝见新帝抬脚朝着船舱走去,也连忙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