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谪:“……”
牧谪稚嫩的小脸上有一瞬间的空白,他不可置信地瞪着趴在桌案上的小红鸟,觉得自己应当是在一场荒唐大梦中。
他呆怔了许久,外面的波涛汹涌已经完全停止,河边安静如幽潭,原本花毯似的花瓣被悉数刮到了岸边,连百姓放的花灯也一只不见。
整个雪夜河前所未有的平静。
离索拎着剑从木梯走了上来,看到两人无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虞星河看到他立刻扑了过去,害怕道:“师兄,怎么了刚才?是不是有鬼修?”
离索哄他:“无事,一只小小的水鬼而已,现在已经被诛邪打跑了。”
虞星河这才放下心来,但还是怕得不行,拽着离索的手不愿意松开。
离索牵着虞星河回去,看到一脸失魂落魄的牧谪,还以为他是被吓住了,正要安慰他就听到木梯下传来一阵声音。
“大人!大人您无事吧?!”
“我……我无事,不唔……他逃掉的。”
“您已经尽力了,若不是您身体不适,定能一击将那水鬼收服!”
“是啊是啊,大人,咱们还是先下船吧。”
“不……”
接着便是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顺着木梯传来,好像有人上来了。
离索一愣。
沈顾容听到水鬼被打走了,立刻就不怂了。
他以为牧谪被吓到了,正在卖乖地蹭着牧谪冰凉的掌心,声音软软地叫着:“啾啾。”
「不怕,水鬼被打跑了。」
牧谪:“……”
牧谪怔然看着他,一时还是不能回过神来,稚嫩的小脸上罕见的全是掩饰不足的脆弱和难过。
沈顾容又心疼了,他蹦到桌子上散落的糕点旁,挑选了个圆圆的糕点,叼着蹦到牧谪手边。
「吃,吃这个,压压惊。」
牧谪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沈顾容见他脸色好看了些,连忙又去叼糕点给他。
温流冰跟随着水墨弟子契一步步迈上木阶,准确无误地寻到了飞庐窗边的小隔间。
离索已经满脸喜色地将竹帘扯开,双眸满是碎光地看着不远处的人。
温流冰带着几个诛邪快步走来,他手中还有一把带血的长剑,好像刚杀人回来,看起来气势极其骇人,隔壁的客人见到全都吓得缩回去不敢再看。
遇到诛邪行事,不是什么好事。
温流冰大步走到离索边,盯着那水墨契长了翅膀似的在空中飞了两圈,才轻轻落在了……一只小肥鸟身上。
温流冰愣了一下。
沈顾容还在锲而不舍地给牧谪叼糕点,正挑挑选选圆形的糕点,突然感觉自己眉心落了个东西。
他仰头一瞧,是一只黑白色的蝴蝶。
凤凰本能作祟,他展开翅膀扑了一下。
离索彻底回过神来,欢喜道:“三水师兄!”
温流冰方才已经吐过一回,此时头晕目眩,脑海一片空白,半天才认出来离索。
他将宽檐帏帽摘掉,微微点头,算作打招呼。
接着,所有人没有料到的是,温流冰突然规规矩矩弯腰颔首,对着桌案上的扑蝴蝶的小赤鸟行了个弟子礼。
沈顾容也一愣,这人谁啊?
温流冰沉声道:“弟子三水,见过师尊。”
此言一出,周遭一阵死寂。
所有人都仿佛雷劈了似的呆怔在原地,不约而同将视线落在那肥成一个圆的小红鸟身上。
沈顾容:“……”
沈顾容有些迷茫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脑海中飞快闪过同此人相关的记忆。
「温流冰,三水,沈奉雪大徒弟。」
沈顾容:“……”
哦。
沈顾容不知道是不是被突如其来的身份暴露给震傻了,在所有人风中凌乱的一刹那,他心中一片诡异的平静。
他看破红尘,他六根清净。
「温流冰,是吧?」
沈顾容面无表情地心想。
「很好,你被逐出师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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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丢人就把徒弟逐出师门·顾·恼羞成怒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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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上辈子,景秀被卷进皇位之争,背了个“篡位”的大逆不道的罪名无辜惨死。
一朝重回少年时,景秀决定先下手为强。
“不是说我逼宫篡位吗?”景秀,“这一次我还真就篡位了。”
正当他摩拳擦掌打算回京城搅弄风云时,一纸诏书昭告天下:皇帝驾崩,登基的还是那个上辈子不涉党争、光风霁月温其如玉的五皇子虞荆奚。
景秀:“???”
传闻中,新帝性情喜怒无常,暴戾恣睢,刚登基就搅得整个朝堂血雨腥风,朝臣敢怒不敢言。
春筵上,新帝醉酒,眸微挑起,轻柔握住敬酒的景秀,轻声问:“你不是想篡位吗?”
景秀:“?”
新帝眯着眼睛笑:“来,皇位我已经为你拿到,随时恭候你来逼宫。”
景秀:“………………”
这和上辈子不一样啊!
睚眦必报病弱病娇受x喜怒无常攻,攻受双重生,1v1,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