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朗心一沉。
“事情还没完,我们需要你的配合。”
“需要我配合什么?危险的事情我可不做。”于朗立刻声明道。
“放心吧,就你这样我们还能指望你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严潇突然笑了一下。
于朗这才从她的身上感觉到护士小严的熟悉身影。
“你到医院去做护士,不是为了监视我吧?”
“差不多吧!”
“怪不得你技术那么差劲。”于朗咧着嘴嘲笑道,随后语气一转,“为什么要监视我?我又没危害国家安全。”
“我们当初以为你是信力会的成员。”
“对了,这个信力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等到了地方我会告诉你。”严潇说,然后车子拐进了一条陌生的街道。
于朗向车窗外张望,应该是西城,街边遍植槐树。不过路两侧的建筑倒是都很陌生。车子左拐右拐,经过几分钟的行驶后停在一栋小二层的独体楼房前面。
“好了,下车吧。”
于朗推开车门走出去,随着严潇走向那栋已经有些破旧的灰色小楼。
“这是你家?”于朗站在客厅里,环顾四周,发现并不是他想象的那种秘密的办公地点,便惊讶地问。
“那你以为会是什么?”严潇把手袋随便扔到沙发上,然后径直走向冰箱,“喝什么?”
“矿泉水就行。我还以为你会把我带到你们局里去。”
“接着。”严潇把一瓶矿泉水扔给于朗,“你是不是觉得这房子里面应该布置得像好莱坞大片中的那样才正常?”
“那倒没,不过确实有些出乎意料。”于朗正说着,严潇的电话响了起来。
“等我接个电话。”严潇说完走向另一个房间,并随手带上了房门。
大约十分钟后,严潇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叠纸:“事情有了点变化,原本是要安排你和我们主管见个面的,不过因为有事,他过不来了。所以由我来向你说明一些事情。”
“好吧,我无所谓。”于朗摊了摊手。
“需要说明的是我和你说的都属于机密,请你不要向第三人透露。”
“嗯,这个我知道的,不过,你们不会在一切都结束后把我清除掉吧?”于朗开玩笑似的说。
严潇怔了一下,看了于朗一眼,撇了撇嘴:“不会,我们有办法帮你严守秘密。”
于朗笑了笑,心却猛地一跳,严潇说的“帮你严守秘密”很明显是一句很有内涵的话。
“对了,你把那张cd给我,我检查一下。”
“好。”于朗从口袋里掏出cd盒交给严潇,然后看着对方用一个探测仪在盒子上扫描了一下。
“盒子没问题,起码没有什么监听设备。好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于朗立刻坐直了身体,定定地看着严潇。
“你看我干什么啊?问啊?”严潇朝于朗翻了翻眼睛。
于朗一脸错愕地反问:“不是你要讲给我听的吗?”
“还是你问我吧,你想知道什么就问我,能告诉你的我就会告诉你。我一个人说好无聊的。”
于朗看着严潇那张清秀中带点可爱的面孔,心中突然一动,一直压在心底的一句话立刻脱口而出:“喂,别板着脸说话了,一点都没有威慑力,像以前那样不行吗?”
严潇立时愕然,脸上一直板着的表情陡地坍塌了,接着又沮丧起来,一把捂住脸:“哎呀,怎么办啊?还是不行啊。我也不想啊,可是你知道我这样子很难让人害怕我的。”
“你以为你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就能让人害怕你吗?”于朗继续雪上加霜。
“别说啦,我不装了还不行嘛!”严潇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道。
“对啦,这样看着才顺眼。”于朗笑道。
“问吧,这是我的工作,拜托你配合点好不好?”严潇撇了撇嘴,眉宇间全都是困扰。
“信力会究竟是什么东西?”
“不是东西,是一个神秘的组织,据说有很久的历史了。不过他们的活动范围大多在国外,国内很少有信力会的会众。不过最近一两年,国内也开始出现他们的影子了。”
“他们是邪教吗?”
“不是邪教,信力会的全称是信念力量研究学会,起源于17世纪的欧洲,创立者是一些科学家、哲学家和生物学家。他们认为人的信念具有十分神奇的力量,所以一直致力于人的精神力量的研究。你知道笛卡尔吧,他就是这个组织中的一员。经过几百年的研究,他们确实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并且将其应用到各个领域,比如说我们现在经常能够听到的心理暗示和安慰疗法,这就是一个例子。”
“既然只是一个科研组织,那你们为何要对付他们?”
“因为我们怀疑信力会中国分会的某些成员正在以信力会的名义做一些危害国家安全的事情。”
“难道薛沐的死和信力会有关系?”于朗心神一凛。
“根据我们的情报,薛沐就是信力会中国分会的成员之一。”
“怎么可能?”于朗目瞪口呆。
“你不用怀疑,我们有确凿的证据。不过薛沐应该入会不久,同时他还是该组织一个实验项目的参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