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景湛,他受了很重的伤,你且帮他看看这伤势,他刚吐血晕了过去,无论我怎么推他,他都不曾睁眼看我,我害怕,便让人将你喊来......”脚步声传入耳中,沈灵清赶忙让开地方不敢耽搁。
方景阳本还好奇是何等伤势,待方景阳看清楚卧榻上的男人身上的伤口时骤然面色一紧,那伤口上的纱布早已被殷红的鲜血浸透,怕是有丧命的危险,听到宋景湛口中的喃喃声,方景阳明白了沈灵清还未说出口的话。
方景阳已经来不及再多说些什么,他着急忙慌的走上前,后来更是小跑着上前伸手握住宋景湛的手腕开始把脉诊断。
医用箱就放在一旁,宋景湛的呼吸几乎没有,他也是把脉后才知晓宋景湛还有呼吸,可尽管如此,那呼吸也已经微弱的快要消失了一般。
方景阳手忙脚乱的转身打开药箱拿出银针,熟悉的手法开始找穴位,从而施针救人,沈灵清站在屏风前看着宋景湛一动不动。
紧接着哽咽的声音传出,沈灵清生怕影响方景阳施针,她咬紧唇瓣不敢出声,眼泪却还是不停的往下掉,一滴一滴咋在自己的心上,她才明了这感情岂止是参天大树,早已深深的扎根于心脏。
尽管沈灵清尽全力想要制止眼泪往下流,但依旧无用,方景阳听闻沈灵清的哭声猛的回身怒吼:“你给我出去!”沈灵清被吓到,站在原地怔住,她知晓宋景湛的伤势严重,不敢再打扰方景阳医治,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沈灵清到营帐外坐下,双手合十闭目祈祷,她等待着方景阳突然走出来告诉她宋景湛没有大碍,只是伤势严重养些许日子便会痊愈,她慈爱的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口中喃喃道:“你的父亲会没事的,神明定会保佑他。”
时间过去了太久太久,久到沈灵清差一点就以为自己是在外坐了一晚,她看着营帐中没有声响,沈灵清有些害怕,沈灵清的心告诉沈灵清如果她歇息够了就应该进去守着宋景湛,她舍不得宋景湛独自一人到鬼门关走这一遭。
沈灵清暗自鼓劲,终于她起身站了起来,今晚之事要了沈灵清太多太多的精力以至于她站起来时身子晃晃悠悠,身后的士兵不动声色的上前扶了沈灵清一把问道:“夫人,注意身体才是,您不是一个人,想必您也不想将军生病还为您担忧。”
沈灵清看清身后人的面容,借力站直身子,点了点头说:“多谢提醒,这道理我自然是明白的。”小士兵微微欠身让路给沈灵清,沈灵清颔首路过小士兵撩起帘子进了营帐。
沈灵清刚一走进营帐,营帐空空荡荡却布满血腥味,沈灵清皱着眉头走过屏风才发现方景阳的诊治早已开始了许久,此刻,沈灵清入目便是方景阳的银针在宋景湛的身上插满,沈灵清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她轻轻的走了过去。
沈灵清看到宋景湛依旧昏迷不醒,时间已过去了太久,可宋景湛还是如此,她不免担心在心中加剧,方景阳也不好,他皱着眉头,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汗浸湿,与他人不同,方景阳身上出的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