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湛眼色一亮，低沉地问道，“可有证人？”

张允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支支吾吾地说道，“账房里素来都只有我一人，昨日夫人来过一回，呆了挺久的，就是夫人现在没力气给我作证啊。”

宋景湛的神色又暗了下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叫张允退下了。

张允退出了宋景湛的房间，脚就开始软了，都站不稳了，这个宋景湛真的是太可怕了。张允摇了摇头，赶忙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张允离开不久，一个黑衣人便从黑暗之中悄悄地跟上了他，一路跟到了药铺，就一直在暗处伺机而动。

原来那个黑衣人是宋景湛派来盯着张允的，宋景湛一直觉得这个张允来路不明做事又不机灵，还油腔滑调的，觉得可疑又没有十足的把握，便派人紧跟着他，有什么可疑之处立马禀报。

当然，宋景湛做事向来是顾全大局的，不仅仅是张允，他派了许多黑衣人盯着店里所有的人。

宋景湛并没有关了百草阁歇业，一来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二来这百草阁毕竟是沈灵清的心血，他说什么都要好好经营下去。

宋景湛从房间里出来，步伐沉重地走到了沈灵清的房间，轻轻推门而入，只有方景阳在一边细心照看，似霁去为沈灵清熬药了。

方景阳看见宋景湛来了，马上起身让宋景湛坐在沈灵清的身边，“你别太担心了，灵清已无大碍，只是那堕胎药后劲太猛了，她身子骨本来就弱再加上前段时间忙前忙后的，多加休息就行，我已经开了一个补身体的方子了让似霁去熬药了。”

“嗯，辛苦你了。”宋景湛看着床上紧闭双眼，脸色发白的人儿，就觉得心头一紧，随之而来的是对凶手的重重恨意，如果让他抓到了凶手定将他千刀万剐。

“凶手有眉目了吗？”方景阳问道。

“还没，问了一圈也没什么实际的证据，只有等灵清醒了再说了。”宋景湛伸手拭去了沈灵清额头的汗，“我已经派人盯着药店里的人了。”

“那就好，我去看看似霁药煎得如何了。”方景阳微微点头，说完就出门了，轻轻地合上门把房间留给宋景湛。

“灵清别怕，我一定会替你抓到凶手的，要杀要剐就随你开心了。”宋景湛低声喃喃道。

突然他听到了一丝细微的声音，抬起泛着泪光的双眼，“嗯？灵清？”

“你果然是冷血阎王，这么凶残呢。”沈灵清幽幽转醒，迷迷糊糊就听见宋景湛说着什么杀啊剐的令人颤栗的词。

“灵清你醒了！我去找方景阳，你可别乱动啊。”这个时候的宋景湛活像个吃了糖尝到甜头的小孩，欣喜若狂地握着沈灵清的手，眉开眼笑的。

沈灵清被他这个模样逗乐了，笑了两声但由于太虚弱了，又开始咳嗽。宋景湛看着心疼，赶紧去叫方景阳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