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节(1 / 2)

妻闲夫贵 轻夏 2033 字 1个月前

沈清蓉从来深居简出,在这别院又不认识什么人,好好的怎么可能会一个人跑出去呢?

那小厮拧着眉头想了想,这才开口道:“说去是拜见了豫王妃,请了胡太医过来给她一个丫鬟看诊。”

沈清薇听了这话,顿时脸色都变了,只扭头看了李煦一眼,脸上微微有些尴尬。她一直没找机会去拜见豫王妃,就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启齿好。这些事情,总要有个家长牵头,她不过是个晚辈,冒失去拜见,只怕也会贻笑大方的。可如今沈清蓉却这样做了……简直……若是豫王妃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如今整个卫国公府的脸面都被她丢尽了。

李煦瞧出沈清薇尴尬,只淡淡一笑,随口道:“你不请本王进去坐一坐,顺便等了胡太医一起回去吗?”

沈清薇这时候早就红了脸,听他这么说,只越发郁闷了几分,只转身,福了福身子道:“殿下还是回去看看老王妃吧,顺便也替我向王妃请罪,是……是我们府上的人,太过冒失了。”

第165章 尴尬

李煦正想问个究竟,那边沈清萱倒是好奇问道:“二姐姐怎么亲自去了?三姐姐不是答应了她,一会儿让小厮给殿下传个口信,偷偷的让胡太医来一趟的吗?为了一个丫鬟亲自去求了老王妃请太医过来,二姐姐对我也没这般心疼过呢!”

见沈清萱说话的口气中还带着几分醋意,沈清薇当真是有些忍俊不禁了,这个妹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学乖些了。沈清薇方才倒也是一时没想起这个事情来,这时候听沈清萱说了,便索性将李煦迎到了府中,沏了热茶,一五一十的将这事情和李煦说了一遍。

“我原是想悄悄的让胡太医来一趟,省得被周围百姓看见了,又要乱说道,没想到二姐姐居然亲自去了一趟。”沈清薇说到这里,还觉得有些害臊呢!以前她从不在乎沈清蓉做什么,只要和自己扯不上关系,随她怎么作死去,可今儿这事情,当真是让她气得心肝也疼了起来。

正这时候,只瞧见一个丫鬟捧着个画轴从门口经过,沈清薇见了,便喊住了她道:“你拿着这东西往哪儿去呢?”那画轴看着很新,倒像是去年她来这边住着的时候裱的,当时回京城的时候也带不下,便让人收在了库房里。

那小丫鬟听见喊声,便停下了脚步来,只进门朝沈清薇福了福身子道:“这是二姑娘房里的冬雪姐姐让我还去库房的,方才二姑娘取了要送给老王妃去的,老王妃没有收,所以还了回来。”

沈清薇听了这话,喝了一半的水忍不住就呛了起来,只哭笑不得道:“你……你说什么?二姑娘拿了这个去送老王妃?”

这时候沈清萱正好也坐在一旁,闻言便好奇的接过了那小丫鬟手中的画轴,打开看了一眼,一脸不解道:“这是前朝国手崔翰的《岁寒三友》,有什么不对吗?”

沈清薇见沈清萱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只忍不住就笑了起来,往厅中挂着的那副指了指道:“如果你手上的那一副是崔翰的《岁寒三友》,那这儿挂得这一副又是谁的呢?”

沈清萱闻言,只顺着沈清薇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怪不得她方才觉得这画眼熟得很,却不知竟然就挂在了这厅中,那她手里的这一副又是哪儿来的呢?

沈清萱一时间脸颊涨得通红的,只拧着眉头往下看了一眼,这才惊觉道:“呀……原来这是三姐姐仿画的,我竟没看出来。”沈清萱说完这句,涨的通红的脸上又显出了无比怪异的尴尬来,睁着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道:“二姐姐……二姐姐竟拿了这画去送给老王妃吗?”

这时候沈清薇已经淡定了下来,倒是李煦忍不住噗了一口,只慌忙从袖中拿出了帕子来,稍稍的擦了擦唇瓣。

老王妃是孙家的女子,年轻时候也是京城一等一的才女,别说这话是沈清薇仿画的,就算是换了那些专门制作赝品的行家老手画出来的,只怕在她眼中,只要看一眼就能看出来了。沈清蓉拿了这画去送给她?这……这……李煦忍不住又将目光投到了沈清薇的身上。沈清薇捻起了帕子,遮住半边脸道:“你……你看我做什么,还不快些回去,让老王妃消气!”

沈清薇说着,只叹了一口气,命良辰从门外喊了两个婆子进来,将挂在厅中的真品《岁寒三友》图取了下来,用锦缎包裹之后,递给李煦道:“把这幅真的带回去吧,就说二姐姐一时没瞧清楚,弄错了,成不?”

这《岁寒三友》图乃是沈晖最爱,平日闲暇沈晖往东郊马场散心的时候,也会来这别院小主一两日,因此特意命人将这画挂在了正厅里头,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不能在留着,不然到时候这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全京城的人看国公府的笑话了。

“不用,母妃不会在意这些。”李煦只笑着推开,沈清薇却一本正经道:“就算老王妃不在意,可我在意,国公府也在意。”

沈清萱这时候终于也明白了事情的可笑和尴尬程度,只开口道:“殿下你就拿着好了,让老王妃消气先,这人国公府可丢不起。”

李煦见她们两人这般坚持,也只好答应了下来。沈清薇又嘱咐方才那拿着画得小丫鬟道:“这事情你要是透露出去半句,我就将你发卖了出去,你明白吗?”

那小丫鬟闻言,只吓得一个劲磕起了头来,颤着身子道:“奴婢……奴婢知道的。”

过了片刻,李煦正起身要走,只瞧见胡太医也从后院出来,沈清薇便让丫鬟去请了他过来,稍稍喝一杯茶,歇息一会儿。

这时候厅中也没有什么外人,胡太医见李煦也在,便也不过于拘谨,只一边喝茶一边道:“那丫鬟额头上好深一道口子,怕是会留下一些疤痕来,听她自己说是摔的,我看着倒不像,若是摔的,缘何身上没有一点伤,单只在额头上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