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买的话语中,听得出他很担心。
曹朋强笑一声,“虎头哥,我晓得分寸。”
可这心里面,却升起一种古怪的感觉……张婉贞,和黄射真的是那种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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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曹朋看上去很正常。
张婉贞每天早上坐船来到桃林,跟随曹朋学习太极拳。
她的悟姓很高,而且也很聪明……往往曹朋略一点拨,她就马上领会。短短几天的时间,张婉贞就把太极拳的套路,学得七七八八。虽然还不算太纯熟,可一招一式,却颇有模样。
曹朋教给张婉贞的,是温县太极拳三个分支之一,南冷架太极拳。
在后世,有‘学太极,到温县’的说法。温县太极以陈家沟、南冷架和赵堡架三个支脉而闻名。其中南冷架太极拳古风浓郁,走的是纯正内家拳的路子,最适合张婉贞来修炼。曹朋前世学得是白猿通背,但也兼学了其他拳术。南冷架严格按照古法修行,走经络,行气血,调五脏,鼓荡真气,强筋壮骨,攻防兼并。其长于四两拨千斤,劲若缠丝,绵绵不绝……
认真修炼个两三年,就能有小成。
而这种拳路,对张婉贞而言,也最容易理解。
只是每一次传授拳术时,都免不了会有些肌肤相亲,肢体接触的状况。
曹朋这心里,越发感觉怪异。
一开始王买说张婉贞和黄射的事情,他还能故作不在意。但面对张婉贞的时候,这心里面……
有好几次,他想开口询问,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张口。
随着时间越长,心里面就越是感觉不舒服。
难道说,我爱上她了?
这念头一起,便一发不可收拾。
腊月二十九曰,张婉贞没有来练拳。
曹朋一晌午都无精打采,指点了一下邓范的桩功,他便回家休息。
“虎头,阿福今天这样子,好像不太对劲儿啊!”
王买收拳而立,长出一口气道:“何止是今天,这几天都有点不太对劲儿。
大个儿,我让你打听的事情,你打听了没有?那个涅阳张家,是不是真的和黄家有亲戚关系?”
“没有,绝对没有!”
邓范连连摆手,“我别的不行,可这点事儿还难不住我。江夏黄氏,那是荆州有名的大族,不比襄阳蒯家差。张家虽然在南阳郡有名望,但在荆州,根本比不得黄氏。此前两家也没什么联系,我敢肯定,张家和黄家不是亲戚……不过张婉贞的事情,我却没有打听出来。
我问了几个对涅阳比较了解的兄弟,好像都没听说过张婉贞这个人。
估计……也是张家的旁支关系。张小姐看上去人挺好的,如果没有黄射,和阿福倒也般配。”
“你可千万别在阿福跟前说这个,否则他又说不定发狂。
恩,你再打听一下张婉贞的事情。实在不行,等过年后你去一趟涅阳?反正我是有点担心。”
两个半大小子,嘀咕了好半天。
而曹朋回到家里,一进门就见王猛拿着一把铲子,和曹汲面对面相持。
“老曹,我出手了!”
“老王,你来吧……”
曹汲怀抱一柄钢刀,兴致勃勃。
“爹,你们……”
曹朋愣了一下,没等他开口,就见王猛大喝一声,抬脚向前迈出一步,脚落地,发出蓬的一声响,随着他这一跨步,掌中铁铲呼的挥出,狠狠砸向曹汲。
曹汲不慌不忙,侧身一闪。
一道寒光暴起,曹汲手起刀落,正看在铁铲上。
那儿臂粗细的木杆,被一道斩断……
“好刀!”
王猛大声喊道,曹汲脸上,也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曹朋站在大门口,疑惑的问道:“爹,王伯伯,你们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