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的长发被他用手指剥开,脖颈上细细的一层热汗渗在皮肉上面。
他也出汗,不过跟苏瓷不一样,并不是处在最好的年纪上面,水蜜桃挂在老旧地枝桠上面,跟着它一起待在最高处。
枝桠悬着,分寸掌握的极好,即便是给人弄上去什么东西,也务必求的人心甘情愿。
他的身体又附过来,密密匝匝的一圈,仿若天罗地网,沾上去,就是醒不来也睁不开。
“小乖,我这个人不太好,也不太坏,你姑且试试”
苏瓷早在他还算温情的时刻就已经睡去,好像再迟一秒,就会带着秦鹤臣入梦,慌不迭地赶紧一个人进去。
破碎的月光穿过狼藉一片的卧室,就剩男人一个人在这寒潮倍生的夜晚,半晌,胸腔才是沉沉的一震。
“没事,你不愿意,我把你偷走也行。”
*
港城打着名号的博览会,实属不少,多是企业自己举办,凑起来,东一扯皮,西一畅谈的,买卖不成,能拉几分关系也是好的,最不济,也就是个小型的相亲会。
政府举办的属实很少,今年倒是运气好,赶上了这么一场。
来的都是周边绕了一匝的邻国领头企业,港城发迹的源头之一就是外贸,秦鹤臣名下的几处做的大的企业自然也跟着脱不了关系。
官商不分,能挣几分就是几分。说是企业来,其实背地里都是代表着其身后的党派竞争。分属不同阵营也不耽误他们捞钱。
为了钱,短暂的合作一下,也不是不可能,大不了,之后再一脚踹开,至于谁吃亏那就各凭本事了。
世道从无白色可言,自然也需要利刃上面的红来破。
苏瓷今天来赴宴的时候穿的是贴身的旗袍,右面的胸口上还戴着一枚胸针,最外面是一围金线折成的姬金鱼草,最里面镶着一枚祖母绿的宝石,衣线上的阵脚勾的细长无比,若有若无的满足着男人的恶趣味,就像是女式香烟一样,总得做出点什么来,暗示店什么才对得起色这一字。
当然这也只有秦鹤臣一个人瞧得见
流畅线性的迈凯伦行驶在山路上,一圈一圈环形的路看起来绕的就让人头晕。
也不知道今年发的什么疯,博览会竟然是在北山举行,高楼上面还挂着一盏巨大的弓箭,说是迎合这今年博览会最大的来家——缅挝。他们国家在国际赛事上拿得出手就属射箭了。
半山腰上,估计是琢磨着夜景好,或者几个人凑在一起,商量一下那块地皮上该开发一点什么出来,不过这么安排也并非没有好处,比如小门小户的企业连入场券都拿不到。
更别说攀进来勾人情,使劲给自己镀金了。
苏瓷被男人抱在腿上,额头相抵,下巴时不时地蹭她几下:
“你要是觉得没意思,我们打个过场就走。”
她今天涂的是西柚色的口红,说话的时候,漆光就随着窗外的光影变化闪着,像是涂了一整个星河上去。
“没事啊,我在那边站着也不费力气,你办自己的事就行。”这种场合她来了早已经无数遍,所有工序都驾熟就轻的,尤其是近些年,她没少跟着秦鹤臣出来压场子。
这么乖,这么软,简直就是照着他的心口模子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