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郑瞿徽当年那十几页的开房记录相比,赵研这两张纸就能概括的情史简直称得上纯情。”
非要评定一个人好与不好,全靠同类衬托,郑瞿徽显然是最差的参照物。
“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你说还有谁这么恨他。我们掘地叁尺都没挖出来的料就这么凭空乍现。开房记录,打架伤人,进局子,案底这么厚还能当上特种兵?背景再硬也没这么轻易吧。”
转了个身,蒋楚趴在光滑的岩壁上,脑袋枕在臂弯间,昏昏发沉。
她知道的。
那个人啊,对她狠,对自己更狠。
说到底,蒋楚最最痛恨的,是他为达到目的肆无忌惮的利用,不论名声,婚姻,亦或是她。
当年如是,后来的离婚案,丁思真的小叁上位,都是。
明面上是她赢,实则桩桩件件全遂了他的意。
“谁知道呢。”她淡淡搭腔,眼睑落下,不愿多提。
静默良久,一时无言,耳畔只余溪流潺潺的欢腾,一茬接一茬的赶。
到底是她先妥协,冷柔轻叹一声,“你没救了,蒋楚。”
闭眼假寐的人蓦地弯了嘴角,软软哼唧了一声,蒋楚比谁都清楚自己都无药可救。
“我没办法。”她说得极轻,神色恹恹,像是认了。
她拿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
“叮咚——”
淡淡的浮绪还未散尽,别墅院外传来阵阵扰人的门铃。
蒋楚还没回过神来,冷柔在边上骂骂咧咧:“都告诉他大门密码了还按铃,烦不烦人。”
“这又是谁。”怎么没个消停。
“董运来。”还是他啊。
那门铃还在叫嚣,半座山都能听见,冷柔怒了,抄起手机回了个电话过去。
“干嘛。”
那边不知回了句什么,冷柔又道:“进不来你自己想办法。”
水面泛起涟漪,蒋楚起身了,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浴衣穿上,举步往外走。
冷柔努努嘴,对着电话那头不大乐意地哼了声:“现在有人帮你开门了。”
穿过中庭,蒋楚走到玄关处,门开了,董运来绷着脸站在门外,少见的严肃。
看了一眼外门把手,刷卡入户,哪是什么密码锁,冷柔就是在玩,也难怪他不爽。
将人迎进屋,又想起先前抛下一切管自己走,到底理亏,说话都没什么底气。
“呃,什么事这么急。”都找到这儿来了。
董运来将文件从公事包里递给她:“有份合约你忘了签,今天之内要发给客户。”
蒋楚翻看着,没什么问题,最后在落款处签了字。
文件合拢递还给他,一个抬眸,只见原先还泡在池子里的人湿漉漉走进来,叁点式的比基尼聊胜于无,两团浑圆走动间颤颤巍巍地悦动着,双腿修长,扭着腰肢越发妖娆,滴着水的脚印落在短毛地毯上,一步一个印儿。
她还真是……不怕着凉啊。
大概是真不怕。
拂过长发拢在一边,察觉到他们的注视,冷柔轻笑一声,语调转了几个弯,风情万种:“我拿喝的,你们继续。”
说完径直走向冰箱,随手拿了瓶什么又原路返回,那样子可不像是为了喝什么,更像是走秀一场。
蒋楚没弄懂她是几个意思,再一回头,只见董运来愈发暗沉的脸色,隐约觉得蹊跷。
“还有别的事么。”她打破僵局。
“有。”董运来将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放,大咧咧坐下:“之前调查报告的数据有偏差,我和冷总沟通一下。”
蒋楚点头,不疑有他:“那你们聊。”
说罢,拢了拢浴袍往楼上走,把一楼留给他们-
温泉就是温泉,要什么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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