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了电话,从书房出来,站在盛雀歌的房间门口,锁把旋转,她根本没关严实。
象征性地敲了两下,贺予朝径直走进去,盛雀歌还在浴室。
他也不急,坐在床边翻了几页盛雀歌搁下的法典,逻辑严密的字句很适合贺予朝阅读,否则以他的挑剔,一般读物也入不了眼。
直到浴室门打开,盛雀歌出来,他才不急不缓地放下书,抬眼望向盛雀歌。
她裹着湿润的空气出现,像朝露凝固在蔷薇枝头,有种潋滟娉婷的美,足以让人呼吸困难,忘记世事,眸中只剩她的存在。
“没有上锁,我就进来了。”贺予朝双腿优雅交叠,一眨不眨凝视着盛雀歌,犹如野兽捕捉到猎物踪迹后的耐心等待。
盛雀歌用毛巾擦拭着湿发,唇边笑意展开:“就算我锁了门,贺先生想来还不是很自由?”
“你说的没错。”
男人还真是一点婉转都没有,直白的残忍,他的视线上下逡巡,丹凤眼里含着的热度,更是足够将所受之人烫伤。
盛雀歌隔着毛巾,不时打量一眼稳坐如钟的贺予朝,控制不住地想,也不知道有什么人能够无视他散发的魅力,可以面对他的诱惑还无动于衷。
反正,她是做不到的。
“以前有人对贺先生投怀送抱吗?”
盛雀歌冷不丁问。
贺予朝看不到她的表情,他缓缓眯眼,然后回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