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咖啡厅。
浓香的咖啡,混着些牛奶的香气,到处飘散。怡人的香气却并没有令边角上那桌客人身心放松。
“你没看?”
金宝宝看着苏颖递给她牛皮纸信封,淡淡的问着,却不伸手接。
只有方桌下白净的手指攥着祖母绿长裙出的褶皱,暴露出她紧张的情绪。
“不敢。”
苏颖波浪鼓似摇着头,马尾刷刷的晃动着,她是真的不敢。这么大的后果她可不敢独自承担。
百分之九十九那就是皆大欢喜,万一是零……
“嗯。”
金宝宝浅浅的吸了一口气,不再犹豫,终于伸出手拿过来。
密封信纸的棉线被反向旋转着解开。
菲薄的一张纸,密密麻麻一排排黑字,直接略过——
零。
不是。
说不清楚是失望还是什么感觉,可能更大的是一种恐惧。
旋涡似的,揪着她心慌。
她居然算错了。
她现在反倒希望是有人动了手脚,不死心,又问了一句,
“唐医生给的?”
“是唐医生亲手给的。”
苏颖愣了一秒,毫不犹豫的回答。脑子里却晃过那个站在唐医生边上人高马大的外国检测员。
良久寂静。
咖啡厅里温水般流淌的音乐无法使人舒心。
苏颖都有些不敢看金宝宝乌黑的眼睛。她身为局外人都能够感受到金宝宝的情绪的波动。
更不要说当事人了。
后悔?害怕?
“那儿边呢?媒体找好了吗?”
“找好了。文也写的精彩。只需要您一句话……”
“好。”
又是一阵安静。
狐狸眼对着那个零盯了又盯,却怎么看也多不出来个“一”来。
金宝宝终于相信现实,把那张纸小心翼翼的折好,塞进烟盒包里。
真亦假时假亦真。
那就瞒着。
金宝宝一路心情沉重,在街上孤魂野鬼般晃悠了大半天。硕大的西月城,她居然无以为家。
她今天不想去谢家。
反正也吃不到兔子肉。
两个人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但是妙龄实在是太依赖谢有鹤,他根本抽不出时间陪她。别说一起睡觉,现在有空拉个手就算是美好的一天。
还谈什么恋爱,不谈了!
越想越怨,越怨越想。
到最后都不知道是该怨谢有鹤还是怨自己。
反正就是不高兴。
“幺幺,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大艺换届之后要吃火锅,我今天回升仙湖睡。”
“那我晚上过来。”
“不用。“
过来?怎么过来?妙龄能舍得?影分身之术吗?
他们是一家人。
她不是。
夜十一点。
空荡荡的房间。
“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