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替身不干了 周沅 2297 字 1个月前

简兮目瞪口呆。

蒋霖屿的逻辑课不单单是满分,他还能做附加题,延伸逻辑甚至在没有逻辑的地方强行架设逻辑。

到底谁睡谁?简兮去他那边,都是他叫过去的吧?每次做完,也是他先抽身离开的吧?但这些话说出来,显得简兮对蒋霖屿别有用心。

蒋霖屿还撑在她上方,静静看她。安息香寂静,萦绕在空气中。镜片下他的目光黑的纯粹,那里似乎有漩涡。

承认只是贪他的色,否认不单单是贪他的色还觊觎蒋太太的位置,简兮更想死。

简兮选择闭嘴。

“既定条件不能发生,房间只有一个。”蒋霖屿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简兮的回答,他垂下浓密纤长的睫毛,又靠近了一些。落到桌子上的手指叩了一下,语调缓慢,“不如这样,先欠着。等你那个结束,我补给你。”

蒋霖屿的衬衣解开三颗扣子,大片肃白的肌肤显露出来。黑发纯粹,窄边眼镜挂在鼻梁上,镜片折射出光。松松散散,冷淡和诱惑交织。

简兮深吸气,那是什么好东西吗?大可不必,“蒋总,这个真的不必了。”

“不用太客气,该你的。”蒋霖屿嗓音缓慢优雅,摘下眼镜随手撂到桌子上,走向他的行李箱,“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简兮盯着蒋霖屿利落的脊背。

怎么那么想揍他呢?

她刚跟蒋霖屿发生关系时,还会幻想自己会不会拥有灰姑娘的爱情。蒋霖屿会不会是她的王子,事实证明,蒋霖屿是王子的兄弟——王八蛋。

“简秘书?”蒋霖屿赤着上身打开行李箱拿出睡衣,没听到简兮的声音又问了一句。

蒋霖屿的身材极好,宽肩窄腰,后背线条非常美。极致的美感,冷白的光由上至下,线条轮廓清晰分明。脱掉衬衣,腰腹的力量感透着悍利。

“都行。”

蒋霖屿换好衣服,简兮才回神,拿起手机说道,“我去买生活用品,你需要吗?”

“你那个会持续几天?”蒋霖屿走到洗手间门口,回头,他没戴眼镜,漂亮的黑眸眯着。

简兮一时间没明白什么意思,但知道蒋霖屿说的那个是什么,“三四天。”

“今天第一天?”

“嗯。”

“那我不需要。”蒋霖屿进了洗手间,反手关上了门。

简兮默了几秒,回过味来,蒋霖屿是要她带套。

这是人?

简兮没有叫司机,司机今天开了长途需要休息。简兮跟酒店借了车,直奔便利店。外面还在下雨,天空黑沉沉的。路灯下,潮湿的地面泛着光。

怀城是个休闲慢节奏的城市,晚上十二点街道上空荡荡,马路上的车也很少。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前方红灯,简兮踩下刹车,手指闲闲的搭在方向盘上。

简兮无端端的想到那个经常出差的室友,曾经因为不想回老家小山城在客厅握着手机跟父母激烈的争吵。今年三十岁,室友选择了回去。室友自愿回去的吗?不是,室友被这个城市淘汰了。

简兮的本科专业并不是很硬,二十七岁重新找工作短板非常明显,很难找到比上屿工资待遇更好的工作。

简兮在超市买齐了日用品,但找了半个小时没找到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她肚子疼的厉害,心里也躁,外面空气潮湿,车内空调冰冷,她整个人仿佛浮在地狱之中,半截身子坠入寒冰。

便开车回了酒店。

简兮进门时蒋霖屿还没睡,他穿着月白色衬衣式睡衣坐在电脑前工作。洗完头发没有吹,自然干的结果就是微卷凌乱的翘着,他的目光还在电脑屏幕上,“简秘书?”

“超市比较远。”简兮放下手提袋,“怎么还没睡?”

“明天早上八点我跟怀城这边的人见面,原定的打高尔夫,下雨要改计划,你再找个地方。”

“好。”简兮忍着肚子疼走回去,拿出包里的笔记本迅速查怀城的休闲娱乐场所,最后定在西山度假区。西山度假区环境好,隐私性强,休闲娱乐一应俱全。

她迅速联系西山度假区,定下明天的行程。蒋霖屿已经放下电脑上床了,简兮怕吹头发声音大吵着他,就没有洗头发,只冲了澡换上睡衣出门。

肚子疼的她一身冷汗,简兮又拿出手机搜索二十四小时药店,不吃止疼片她明天会死的。

这个城市没有二十四小时送药。

床上是两床被子,蒋霖屿和她泾渭分明。简兮躺在另一侧,她低声询问蒋霖屿要不要关灯,话音刚落蒋霖屿就把灯关了。

敢情这人没睡。

简兮躺着好受多了,疼缓解了一些,她迷迷糊糊的睡着。她又做梦了,漆黑的空间,她抱着头躲在缝隙里。看到很多又长又凶狠的腿,来来回回的走,突然一个人一脚踹到她的肚子上,简兮在剧疼中清醒过来,她急促的喘息,泪滚了出来。

“简兮?”简兮恍恍惚惚,还没彻底清醒,那些脚密集的落到她的身上,她很疼却无处可躲。

“简兮,看我。”

灰黄的灯光,视线渐渐清晰,她看清面前的男人。蒋霖屿捏着她的脸,皱眉,“做噩梦了?”

房间很安静,蒋霖屿半抱着她,温热的手臂隔着薄薄的睡衣贴在她的皮肉上,“叫的这么大声。”

“肚子疼。”肚子疼醒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疼?一万个人在踹她的肚子。

“晚上吃什么了?”蒋霖屿摸她的肚子,他的手温柔。

简兮的额头磕在蒋霖屿的肩膀上,死死的抵着他的肩膀,深呼吸还压不住想哭的那个劲儿。梦太真实了,疼也真实,恐惧让她无所适从。

“……痛经。”

空气寂静了有一分钟,蒋霖屿开口,嗓音依旧是沙哑,音调却沉了下去,“要吃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