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上记载了许鹤这些年承担的压力,从一个贵族,变成了背负巨债,需要打三份工的穷小子,其中的落差以及各种心酸,读的他爸妈数次哽咽,不忍心再往下看。
至于那笔钱,本来是王修以许鹤的名义孝敬许父许母的,结果被他父母误会,以为许鹤是为了得到这笔钱才死的。
许鹤本身长相俊美,再加上生前的酒吧工作时不时会被同性骚扰,于是就有人怀疑,他是为了这笔钱出卖身体,结果受到侮辱,想不通自杀了。
因为有这方面的猜想,加上这笔钱来路不明,许父许母又去学校等各方面打听了一下,发现许鹤居然真的有心理方面的疾病,不信也要信了。
他们怕谣言四起,让许鹤走的不安稳,没敢声张,偷偷的就把许鹤的葬礼办了,给许鹤留下最后的尊严。
但是谁都没想到,许鹤已经被王修暗度陈仓,运到了乡下。
他醒来的时候浑身赤裸,被捆成了粽子,怕勒的他疼,是用布条封的,塞进密码箱里,使了各种运输工具,最后许鹤还听到了牛叫声。
除了牛叫声隐隐约约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许鹤拼命的撞箱子,企图吸引人注意,果然没过多久,箱子被人打开一条细缝,王修比了个嘘的手势。
“许鹤再等等,还差一点就到了。”
那声音如同往常一样,亲昵又自然,许鹤却觉得浑身冰凉。
他被王修绑架了!
在没有钱的情况下,绑架他的目的不言而论。
是为了他。
他嘴里塞了东西,外面还用布条封着,没办法吐出来,也说不出话,只能呜呜的发出声响。
王修在箱子外面,不断的安抚他,“许鹤别怕,马上就到了,再忍忍。”
许鹤自然不是因为怕,是因为气,撞的更加用力。
过了一会儿,那箱子又被人打开,王修给他看外面,“许鹤,这里就我们两个,你挣扎也没用,不如省点力气,待会用来反抗我。”
许鹤怒瞪他,无奈嘴里说不出话,气势上弱了三分。
“乖。”王修往前看看,突然欢喜道,“许鹤,我们到了。”
许鹤身子缩在密码箱里,因为绑的久了,腿脚酸软无力,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看到天上的云特别白,闻到四周的空气特别新鲜。
王修把密码箱重新合上,许鹤在里面,感觉箱子倾斜,他的双脚挨着箱底,呈现蹲着的姿势。
箱子被王修竖着提了下来,不过因为四周垫了薄被,许鹤并没有磕到。
大概怕他难受,箱子一直是不沾地,轻飘飘的抬着走,许鹤没等多久,王修再次打开密码箱,把他从密码箱里放了出来。
不过他脚踝和手腕包括膝盖都被布条绑着,即使出了密码箱也没用,还是无能为力。
王修把他抱到床上,讨好道,“许鹤,密码箱是新买的,有点气味,你最爱干净了,我给你洗洗再上床好不好?”
许鹤闭上眼,不去理他。
王修以为他默认了,一把扛起他,带到浴室。
这里虽然是乡下,但是房子盖的还行,属于小楼房的那种,家电齐全,洗手间里新装了个浴缸,正好用上。
许鹤全程闭上眼,不说话也不看王修,实施冷暴力。
王修给他把嘴上的布条解开,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许鹤还是不说话,也不看他。
为了洗澡方便,他把许鹤膝盖的布条也解了,彻彻底底,前前后后给他冲了好几遍,擦洗的特别认真,每一个部位都没放过。
许鹤藏起来的部位也被他翻了出来,好好的清理了一遍,完了给他擦干,抱进卧室,放在床上。
那里准备了两条链子,一条锁在他脚腕上,一条在手腕上,不影响他吃饭看小说,但是却跑不了。
许鹤始终闭着眼,一句话不说,把冷暴力实施到底。
他不说王修说,谈天谈地,谈他们的未来,说要在院子里栽荷花。
花朵泡茶,荷叶烫脚,莲藕煮饭,莲子生吃,还要种一颗梨树,下面放把老爷椅,以后每次种菜养鱼的时候就把许鹤抱出来晒晒太阳,看他干活。
许鹤嗤笑。
刚开始他是十分不配合的,不吃不喝,憋着不上厕所。
但是他不吃,王修就拧他胸口,拧的他胸前红了一片后才勉强张嘴。
憋着不上厕所王修就拿了根管子,要给他疏通,最后饭也吃了,水也喝了,厕所也上了。
生理方面搞定,王修又开始染指他心里,许鹤有心理疾病是真的,毕竟那么大的压力,他也只是个十几岁的男孩,会承受不了是理所当然。
但是他会装,没让任何人看出来,可惜瞒不过王修,王修对他太了解了。
他开始想着法子治愈许鹤,给他讲外面发生的事,养小动物,许鹤眼都不瞧一下,但是会趁他不在的时候小小过一把手瘾。
许鹤的心理疾病看似不严重,实际上已经成了心病,压在心里的一块石头,导致他吃不好,睡不好,但是他太厉害,骗过了所有人。
像他这种的如果不管不顾,过不了多久,真的会出事。
王修不知道他到了什么地步,只是按照心理医生的建议,让他多看看风景,多晒晒太阳,多吃点营养的东西,尽量不要让他一个人呆着,否则会出问题。
但是许鹤显然比他想的强大多了,被囚了三年,愣是没见过他消沉一次,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如此?
有时候王修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心理医生判断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