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恶人哈都无法猜测到那青年的身份,联邦之内数得着的青年高手也就那么几个,恶人哈虽然没有见过他们,但知道他们的身份,一旦打斗起来,根据秘技定然可以认出来,可刚才那青年……不曾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啊?
感觉到喉咙不舒服,恶人哈咳嗽了一声,这一咳嗽震的脑袋眩晕,胸口更是犹如被恶魔撕裂一样疼痛,捂着胸口,恶人哈怒吼道,“他奶奶的!别让老子再见到你!”越想越气,恶人哈下意识的抚摸嘴巴上面自己心爱的一字胡,这一摸不要紧,差点让恶人哈气昏过去,乌黑发亮整洁的一字胡此刻抚摸起来别说没有半分柔软的感觉,甚至还有些扎手,这可把恶人哈气的够呛,如若不是现在重伤在身,他真想转身杀回去!
“那小子!你给老子等着。”
原本优雅的黑色燕尾服此刻却是破碎不堪,恶人哈飞速潜隐着,突然,他轻咦一声,似乎感觉到不对劲,没有想太多,恶人哈继续潜隐。
只是一个呼吸的功夫,恶人哈再次停止,神色谨慎,一双三角眼紧紧盯着,他总感觉周边有一丝危险的气息,可到底在哪里,他却无法分辨出来。
嗤啦啦!
一道诡异难听的声音突兀传来,恶人哈神色一惊,瞳孔陡然缩小,立即向上望去。
只见他的头顶上空诡异的出现一道裂缝,漆黑黑的裂缝犹如恐怖的黑洞一样,更像是盘踞在夜空的一只恶魔之眼让人不寒而栗,绕是恶人哈看到此一幕,也是吓的整个人完全呆住。
这……这他妈的是什么!
紧接着,一只手从黑漆漆的裂缝中伸出来,这是一只很普通的手,而在恶人哈眼里却仿佛死神之手一般恐怖之极,让他内心深处乃至灵魂都禁不住的颤抖。
恶人哈反应过来,立即使出浑身解数逃脱,然而他的身影只是刚刚闪烁了一下,就被那只手抓住,恶人哈惊恐万分,剧烈挣扎着,犹如坠河的旱鸭子一样来回抓挠,嗖的一声,他就被那只手抓进了黑洞。
恶人哈只感觉一片漆黑,转身间,漆黑消失,四周一片光亮。
这似乎是一间工作室,床铺上还静静躺着一个紫发女孩儿,厅室内的餐桌上放着一盘牛肉,和一个造型奇特的瓶子以及一支空空的玻璃杯,旁边还坐着一个人,一个身着黑衣长衫的青年。
看到此,恶人哈傻眼了,惊呆了。
如果说之前他还只是对这青年的实力有些忌惮的话,那么此时此刻他对这个青年已经完全恐惧,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尽快逃。
砰的一声,他的身影消失,留下一团血雾。
眨眼间,又是一声砰响,他的身体再次凭空出现,却是横躺着重重的摔在地上。
血遁竟然……竟然失效了?为什么失效?不明白也想不通,恶人哈现在不敢也没有时间去思索这些,连站都没有站起来,他这次施展潜隐撤离,与施展血遁的效果一样,身体刚刚进入潜隐状态,就感觉好像被一只巨手给抓了回来一样,这次更甚,摔在地上,震的恶人哈口吐鲜血。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恶人哈使出了浑身解数,施展自己懂得的所有撤离方法,可每一次都被莫名的拽回来,当第五次撤离被拽回来后,他彻底崩溃了,彻底恐惧了,整个人、整个内心、整个灵魂都在瑟瑟颤抖着,横行联邦数十载,他第一次遇到这般诡异的情况,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来自灵魂的恐惧,第一次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望着那个倾斜着身体坐在椅子上,凝眉直视的青年,恶人哈终于放弃了。
此刻的他,穿着破烂不堪有一块没一块的燕尾服,爆炸头,三角眼瞪的溜圆,张着嘴,嘴角躺着鲜血,嘴巴上那一抹毛茸茸的胡子歪斜着,这很受伤的模样就好像在街头被几位大汉暴了菊花一样。
噗通一声,恶人哈跪倒在地上,嘶声呐喊着,“小哥,给条活路吧!您要什么,我都可以给您,求求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吧,小的知错啦,小的以后再也不敢啦。”
臧天坐在椅子上,凝眉望着他,单手掐着下巴,像似在思索着什么。
“大人,您放过小的吧,小的实在不知道那位女孩儿是大人您的助理啊!如果小的知道给小的一万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在您老人家面前造次啊!小的刚才自不量力,如果您放过小的,小的愿意把全部家当赠送给您,小的以后就是您的奴隶,您让小的干什么都行。”
恶人哈一把鼻涕一把泪,泪如雨下,犹如一个孱弱的老人一样凄声恳求着,一把扑过去抱住臧天的小腿,又是一顿抽泣。
“大人呐!放过小的吧,小的愿意成为您忠实的奴仆,小的愿意把一切都奉献给您,小的……”恶人哈抱着臧天的小腿呐喊着,只是原本凄声的呐喊陡然停止,换之而来的是充满阴狠的咆哮,“嘎嘎!!你给老子去死吧!血—骨—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