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衣看着秋亦寒,觉得后背有点凉。
她是想弄死吉田,可秋亦寒这主意……果然,死对吉田来说,完全是一种解脱啊。
云疏影这种走白的人听见秋亦寒这么说,居然推了一下眼镜,含笑着弯唇,“把他控制在临海,慢慢摘器官,我保证,十年八年,他不会死。”
唐子衣不说话了,能说什么,比起心狠手辣,她可不是云疏影秋亦寒的对手。
不过,就算秋亦寒云疏影再怎么强势,屋里那个只剩半条命的小女人他们谁也搞不定。
有点幸灾乐祸,最要紧的是看好戏,唐子衣笑盈盈的轻启红唇,“你们两个,打算怎么给叶小茗解释?”
此话一出,两个叱咤风云的男人显然都顿了一下。
唐子衣更是笑得明若桃花,恨不得分分钟看好戏,“我可先把丑话说前头啊,整个事件,我只是替你跑腿去了趟东京,除了这个,我什么都没参与,叶小茗就算是株连,也株连不到我头上,所以我不怕,但是你们两个……”
曼妙的美眸在两个男人之间游走,“一个是主谋,一个从犯,联合起来坑骗她,一骗就是好几个月,怎么办?现在给你们买个什么人身伤害险来不来得及啊?”
叶落茗的怒气值可是无差别攻击,什么主犯从犯,秋亦寒和云疏影,谁也跑不了。
云疏影手指曲起,在唇上轻咳一声,慢慢道:“我从头到尾没有说过我是坏人,计划也不是我想的,我……”
“可是,你得了利,”唐子衣扬眉,“秋亦寒是奸商,你比他又好到哪去?原本几百美金的股价被人一点点拉低,秋亦寒悄悄抛售股份,赚了一大笔,你和他里应外合,现在除了那零星的股份外,秋亦寒等于是白得了这些年稀释出的股份,按照现在帝华财阀的股价算,你和秋亦寒赚出了天文数字啊。”
“我是帮工,赚点不过分吧?”
“过不过分可不是我说的算,”唐子衣美目扫过秋亦寒,“当初敢骗,现在就得敢担,秋亦寒,是男人就跟她说实话。”
秋亦寒淡淡掀起眼睫,看了唐子衣一眼,“茗茗很聪明,我不说,她也猜得出。”
原本他是可以再瞒一段时间,可叶落茗和秋明悠失踪了,打乱了他的全部计划。
临海是云疏影的势力范围,他必须借住云疏影的势力,才会这样出现在叶落茗眼前。
他的茗茗是临海最出色的警察,只要一点线索就可以推导全部,根本瞒不住。
在看见云疏影的那一刻,叶落茗就该都明白了。
“是啊,你明知道她聪明,你还敢这么做,秋亦寒啊秋亦寒,你可真是不怕死的勇士。”唐子衣完全是在嘲讽。
堂堂秋总裁,嘴上说着不怕,其实心里也没底吧。
叶落茗火起来,谁能挡得住?
反正她怕死,她决定用有限的时间去享受生活,比如暂时离开临海什么的~
秋亦寒没说话,其实是无话可说。
什么话都被唐子衣说了,他还能说什么,而且,唐子衣说的基本是事实了。
他很少做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人生就像一台精密的计算器,按部就班,从来没有失手。
可唯独,在这件事上,他几乎是没有一刻不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