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红丹这般想着,就又看了程瑜一眼,见程瑜似有若无的向着她这边看了一眼。让正在想着女子之间如何欢乐的红丹,猛然将程瑜的面孔带到那场景中。红丹就不由得红了脸。

崔铭自从其父去世,就也只守着孝,睡在书房。就只看看程瑜与徐惠娘罢了。红丹是许久都没见过崔铭了,就是以前,崔铭还未守孝之时。红丹见崔铭的时候,也是能数得过来的。

红丹这时又正值好年华,猛地动了心思,就一发不可收拾。

到了晚间,红丹还做了一场春梦,梦中竟是两个女子缠绵着。

梦醒之后,红丹又羞又愧又是留恋。忍不住借着残梦,在还带着燥热的身体上,自我抚慰了一番。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窝在被子连,甜睡过去。

到天明,红丹咬了咬牙,打定了稍作舍弃,去讨好了程瑜的心思。

立时就去程瑜屋中伺候程瑜起床。

这时程瑜才刚起来,头发还披散着,就听着红丹过来向她请安。红丹一直行事规矩,不声不响,也不招谁惹谁。这时突然示好,也实在出乎程瑜的预料。等程瑜细细的盘算了一遍,并未发觉红丹可能会有什么旁的企图,才让红丹进了屋来。

红丹进了屋,就见程瑜只穿了素色缎子面儿的里衣,如墨样的头发披散着,皮肤晶莹白嫩,一双眼睛明亮有神,带着些许英气。红丹忽然就想着,这位少夫人若是做了男装不定要比二少爷风流俊俏多少呢。

只这般一样,红丹就又红了脸,只勉强对程瑜将面上的话应付过去。

又将话引到了她新学梳的发髻上,口口声声的说要伺候着程瑜,给程瑜梳个发髻。

程瑜眯眼看了红丹一眼,心道莫不是哪个人要借着这红丹的手,给自己定下个,在孝期里贪图享乐打扮的罪名?

程瑜就将这事给推了。

红丹原就是壮着胆子来的,这时见程瑜不知疑了她什么,心中一慌,唯恐自己被误会了。就更加努力的去讨好了程瑜,最后甚至笑着要伺候程瑜穿衣。

程瑜看着红丹,心中满是疑惑,就允了下来,且看她做什么手脚。

红丹得了话,就连忙伺候着程瑜穿衣。红丹本是丫头出身,这伺候人穿衣洗漱的,是在平常不过的。倒也做得妥帖。

若是她没有在给程瑜穿衣时,用拇指轻轻的摸了下程瑜细白的颈子话,程瑜也会夸她一句做事妥帖。只是那有意的轻轻一摸,真的让程瑜隐约猜到了红丹的意图。起初程瑜不信,疑惑红丹怎就把事情想到了那上面去,把程瑜她当做了可共享此趣的人。

只程瑜抬眼看了眼铜镜,见她身边的红丹亦看向铜镜。在镜中两人对视,红丹眼神轻柔,似有千言万语。崔铭喜欢美人,他能收在房中的,姿色自然不差。红丹的容貌虽算不得什么万里挑一,但也可成为一个清秀佳人了。

这时如柔水一般看着程瑜,程瑜怎会还不知道红丹存得是什么念头?

程瑜也曾听过有的深闺妇人好行此事,以作纾解寂寞之用。因从未听过有人那这个给妇人定罪的,程瑜倒未觉得红丹对她有何冒犯,只觉得略微好笑罢了。

于是,程瑜也未戳破,只笑道:“我也知道红姨娘的好意了,但往后红姨娘不必这么辛苦过来,只好生休息着罢,我也不是那种刻薄姨娘,强压着姨娘过来立规矩的人。”

红丹匆匆看了程瑜一眼,连忙垂头说道:“婢妾是乐意伺候夫人的,完全心甘情愿的。”

程瑜笑道:“只是我不习惯被人这样伺候着。”

红丹听程瑜拒绝的这样明显,也不敢再说什么,只略微失望的说道:“那婢妾遵从夫人的意思了。”

但在红丹心中却疑心是程瑜信不过她,不愿与她结对。

这时红丹又忍不住怪起昨晚做得哪场梦来,心中觉得,若不是昨天哪场梦烧得她乱了心思,她又怎会急着过来示好。

这般突兀的示好,倒也难怪程瑜信不得她。

红丹自心中叹了一口气,只埋怨自己太过心急,倒也不去想程瑜是不是当真不爱此道。

正文 39不惜福

往后的一些时日,翠荷每日里过着安乐的日子,仔细的顾着程瑜的心思,靠着程瑜的庇护,过着她想要的日子。红丹每日里都想着如何进一步让程瑜相信了她,能在程瑜心中博得与翠荷一样的地位。徐惠娘每天缩在小院子里,听着崔远的哭声都很不耐烦,只依旧呆呆的看着地上的影子,一时落了泪觉得万事俱哀,一时又咬着牙要又一番作为,最后只化成一腔隐怒藏在心中。

而崔铭这时有孝在身,倒省了程瑜再找借口不与崔铭同房。

程瑜这几个月的日子仿佛轻省安宁下来,上无婆婆压制,下无妾室作对。便是连个敢给她脸色看得小姑都没有,以往那个有几句酸话的崔钰因是男子,也不会对后院之事多言。更不要说,崔钰这时还一心惦念着那声音柔美的少女,也没有心思理睬旁得事。

程瑜就只在院子里尽心的带着崔通,崔通这时多会一样东西,都会让程瑜觉得欣喜。

这世上也有这等神奇的事,这么个小孩儿毫无防备的相信着自己。自己稍微离开片刻,就会哭着寻她。虽然有时也恼人,但这般被个人全然依赖的感觉,也会让程瑜觉得幸福。

这时崔通极喜欢听人唱歌或吟诗,听得人哼歌,他就会晃着身子鼓掌。

崔通已会磕磕绊绊的走上几步了,且也会模模糊糊的发出些单字。可还是无法清晰的叫声“娘。”,每次都是“酿……酿”的喊。

倒是“饭”“球”“蛋”之类的词说得很是清晰。崔通一说“饭”,就是他饿了。一说“蛋”,就是他想吃鸡蛋羹。一说“球”,就是想玩布球了。

等崔通吃饱玩够了,就会“酿……酿……”的唤着程瑜。

“是娘……”程瑜耐着性子一遍遍的纠正着崔通的发音。

崔通这时倒不说话了,只歪着头笑嘻嘻的看着程瑜。然后点着头,一个劲儿的鼓掌。

等周围的丫头婆子都笑开了,程瑜这才反应过来,笑着说道:“就是占个便宜也不会占,倒把自己的男儿身给赔进去了。”

话一说完,又引得一众人跟着笑了。

在这一片笑声中,有个丫头进来笑着说道:“乔表姑娘来了。”

程瑜听后就略微收了笑容,温声说道:“快请进来把。”

因王家的老爷子病重,沈乔前几日也嫁到了与她定亲的王家。这时沈乔梳的妇人发髻也与徐惠娘的类似,一副凄哀模样。只是程瑜听着沈乔才嫁过去几天,婆家就许她再归宁之后又回了娘家,说明沈乔的婆家是很宽和的。而那沈崔氏也必是耐不过沈乔的哀求,才会允她过来,那沈崔氏必然是很疼爱沈乔的。

如此,程瑜也不大明白这被受尽宠爱的幸运女子,怎会露出这份愁容。

沈禾走到程瑜屋内,看着程瑜因着要守孝,已将全屋子里的金银之物都撤去,略微喜庆的玩意儿已一应不留,只摆了些素净的摆件儿。程瑜身上穿的也是极素朴的,头上也只带着个简单的白珍珠簪子。面上更是素的很,竟是连粉都未扑。

沈禾这是在扶了扶细心梳好的发髻,略微挺直了腰,应程瑜所请,坐在了榻上。

沈禾的容貌比程瑜还要出色,只是肤色没程瑜的白净。这时程瑜因昨夜崔通闹了一场,没有睡好,眼窝就有些发青,这时更是连粉都没扑。哪里会比得过细心妆扮而来的沈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