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戈里的最新爱好成功变成对着花坛抒发情感,他甚至没办法对活人说话,因为所有人都是安和的帮凶,是他的耳目!
“等等,”果戈里忽然被叫住了,回头看太宰治的脸色比他自己还要苍白,“费佳那小混蛋对安和灌了什么迷魂汤。”
打吧!打吧!你们干脆打起来吧!
不知怎么的,果戈里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魔性的拽头花画面,他摇摇头猛地将图像驱散。
看见曾经迫害过他的太宰吃瘪果戈里还是很高兴的,压抑已久的情绪如火山一般蓬发出来。
“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难道不知道吗?”他的笑容滑稽而夸张,“刚才费佳不是说了吗,他找到了能够奋斗一生的伟大事业,并且将全副心神投入其中,安和老师支持他欣赏他,他们成为了互相扶持的好伙伴。”
“酸吗?嫉妒吗?曾经独属于你一人的老师再也不是你的了,还是说你要跟费佳争宠也找到伟大的事业。”
“真的好可怜啊,我深深地同情你,将自己的灵魂拴在另一人的身上,你就不会觉得被束缚吗?自由自在的,像飞鸟一样地在天空中翱翔不好吗,干什么要自讨苦吃?”
“现在好了,你被抛弃了可怜虫。”
呵!太宰冷笑一声,你果戈里是什么东西,也妄图骑在我的头上?
他从外套口袋掏出了音讯记录笔,果戈里的口出狂言全被录音笔收入其中。
看着果戈里呆滞的表情他说:“哎呀,想不到你的情绪如此激动,这可不好啊果戈里,安和最希望你成为循规蹈矩的正常人了。”
“我还是有责任帮助你监管你的,哎,明明我走之前你还很乖,是费佳太过忙碌没时间教导你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放心吧,我准备走读了,每天都会在家里帮助你的,不用担心。”
果戈里先是呆了一瞬,可能他最近的情感阈值被安和压榨到极限,泪水的阀门彻底坏掉了,在听太宰说他要天天在家后,一下子憋不出,眼圈又红了,开始自由自在地哭泣。
“哇……你为什么……嗝、不回去……”
哭着哭着还打起嗝来。
太宰的表情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回去什么回去,才读多少天的书就被偷家了,再呆下去还能好?”
他狂酷炫霸拽地凑近果戈里,很有多年以后最年轻黑手党干部的风范,轻柔地说:“与其在这里无理取闹地大哭,不如将你断了线的眼泪收到安和面前,他喜欢坦诚傲娇的孩子,如果还有点脆弱就更好了。”
“而且,你情绪真有这么激动吗,我看未必。”
太宰话音刚落,果戈里锐利的视线便钉在他身上,除了眼圈还红红外,镇定得看不出是才痛哭流涕过的。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冷静下来的果戈里问道。
“还能怎么做?”太宰尖刻地说,“就像你说的那样,给自己制定一个宏大的目标,最好跟费佳的政治理想完全相背。”
“只要能做出一番事业,安和是不会不管我的。”
他阴郁道:“分散给费佳瓜分的四分五裂的注意力,他总是要注意到我的。”
“更何况,要做什么我早就想好了。”
果戈里目瞪口呆,这就是强大复仇者的决心吗?从哪里倒下再从哪里站起来。
憋着一口气的太宰从屋子里跑出来,将才欺负过的果戈里抛至脑后,自己则东拐西拐,来到了贫民窟附近的一家地下酒吧。
年轻的森鸥外早就在这里等他了。
现在的森鸥外还没进入社会,只是在几个国家之间不停游学,上学期他还在德国读书,战争一打响就跑到暂时安定的俄罗斯来了。
俄罗斯的大学生都挺热衷于政治的,尤其是在这里的日本留学生,每天都忧国忧民,还担心其他临时工在俄罗斯能不能吃饱穿暖。
这群人中森鸥外的见地相当之深,他又很会俘虏人心,上学半年后就被推选加入自卫团,又在短期内迅速爬到高位,将经济命脉剧院生存牢牢抓在手上。
“考虑得怎么样了?”他可没有把太宰当孩子,任何人跟他聊过都不会忽视莫斯科大学声名鹊起的数学天才。
“我决定了。”太宰治说,“我要加入黑手党,成为你的直属下属,受到你的调遣,但同样的,你也要把内部网络对我开放,让我清楚地知道安和他们在哪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做什么。”
然后,从根本上破坏费佳漏洞百出,假惺惺的计划!让他暴露出蔑视人类、缺乏正常情感的真面目!
从今天起,内心贫瘠的太宰治有了梦想,那就是破坏费佳的梦想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