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高冷自持,没什么人情味的江二爷。
这是在公然秀恩爱撒狗粮,如此温柔的语气,说真的,江锦上这个亲弟弟,与他生活这么久,他都没见过,况且是旁人。
“歌唱成这样,看着她,还能这么含情脉脉,确实是真爱。”祁则衍嘴角抽着,长得漂漂亮亮的小嫂子,怎么唱歌如此要命。
……
唱歌喝酒,气氛酣畅,江承嗣余光瞥见沈疏词坐在边上,没参与进来。
想着之前自己误把她当成贼,说话也不客气,他在自己醉酒后,以德报怨,他被某个不要脸的人,暴揍丢在门口,也是她扶自己回屋。
江承嗣素来都是恩怨分明的,倒了杯酒,走到她身边坐下,“沈小姐,之前有些误会,和你赔个不是,后来你不计前嫌,又帮了我,一直没郑重和你道谢,这杯酒,我敬你。”
沈疏词咳嗽一声,“其实你的头……”
“交友不慎,居然把我丢在门口,也是够丧心病狂的。”
她试图解释这件事,总觉得让他一直误会不大好,可是江承嗣不给她机会。
“这杯酒我干了,你随意。”
说完,居然转身就走了。
沈疏词这心里怪怪的,被撞也不是她故意,而且他之前那么对自己,可能就是活该他那天倒霉吧,只是那位霍先生……
这么一弄,反而欠了他一次人情,她不喜欢欠别人的,况且是人情,这东西最难还!
江承嗣刚回到自己位置上,祁则衍便挪了两步,挨着他坐下,“你和你未来小姨妈聊什么呢?”
“没事。”对于那晚的事,他自然不会多言,“什么小姨妈?”
“小五和弟妹结了婚,他的小姨妈,不就是你的小姨妈?”
江承嗣喝了口酒,“对了,我哥忌日那天,你也喝多了对吧?”
“都喝断片了,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
“你第二天醒来,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就喝完酒,宿醉头疼,怎么了?”
“没事。”
江承嗣狠灌了一口酒,姓霍的,敢情你是仅着我一个人打的是吧。
……
十一点多,众人才散去,酒店在附近,倒不需要相送,只有阮梦西住的地方比较远,跟着唐菀回家住了。
“我送你们回去。”已经很晚了,又是几个女孩子,江锦上有些不放心。
“有我在,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沈疏词今晚滴酒未沾,非常清醒。
江锦上转念一想,如果真的遇到流氓混混,落到沈疏词手里,只怕倒霉的是他。
唐菀回家后,给江锦上打电话,报了个平安,她难得与阮梦西住在一起,再加上沈疏词,三人聊到后半夜才睡觉。
而讨论的重点内容,居然是江锦上的身体。
阮梦西就是提了一句:“听说五爷过段时间要做手术?”
“之前昏倒过,医生说他不能做剧烈运动。”沈疏词本就直爽,说得更直接。
“什么?”阮梦西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事。
“不是——小姨,你别胡说!”唐菀哭笑不得,“五哥身体没问题。”
“没问题,为什么要做手术?”灵魂一击,问得唐菀哑口无言,沈疏词挑了挑眉,“而且不能剧烈运动,这话是周医生说的。”
“手术之后呢?肯定没问题吧。”阮梦西追问,“这可是个大问题啊……”
江锦上临睡前,正在一一回复朋友发来的祝福短信,有些人与他并不熟,诸如傅家,川北的京家……平时没联系,他人好意祝贺,置之不理不大合适。
当他看到周仲清的信息,嘴角狠狠一抽。
一个红包,就了个【55】块钱,发了句:【小五,恭喜订婚。】
紧接着就是一句:【我在等你回来。】
一个医生说出这种话,让人莫名慎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