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菀说完从未把某人当好人之后,江承嗣借着身高优势,就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打量着她,那眼神……
不算友好!
难不成自己说错话了?是他让自己别把他当好人的啊。
就在气氛僵持尴尬之际,江宴廷忽然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头,“承嗣,我爸在书房,喊你过去,有话和你说。”
他深深看了眼唐菀,好像在警告她,说话注意点,这才转身离开。
“不用理他,他就是这么个人,有时嘴毒心肠硬,人倒是不坏。”江宴廷解释。
“我知道。”
不多时,江锦上从老太太屋里出来,把唐菀喊了进去,“奶奶,您找我有事?”
“过来坐。”老太太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
待唐菀靠近,就拉着她的手,无非是近来这几件事,自己持心不公,让她受了委屈之类的。
“我没事的……”
“怎么可能没事,其实有些事我都懂,只是年纪大了,心太软,他们一提到那孩子的事,我就受不了……”
这边的江宴廷负责安顿送走谢靖,便摸出手机给沈知闲打了个电话。
原本江锦上与唐菀定下后,江家人一直希望让沈知闲和陶陶过来,算是一家人吃顿饭,让江宴廷约她,几次三番都被拒绝了。
自打谢氏年会之后,平静了好长一段时间,可是沈知闲心底清楚,谢家背后最大的那只黑手并未抓到,可能正在暗处蛰伏着,就像是一条毒蛇,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会窜出来咬你一口。
此时与江宴廷或者江江走得太近,未必是一件好事。
加上近期她拿到了《凤阕》这部剧的剧本,让她负责审核校对,看看里面是否存在违背史实的地方。
近些年国家对涉及历史或者历史人物的电视剧,把控很严格,弄不好,剧拍了,会被压着永久无法播出。
“今天晚上去吃饭?可是我今晚……”沈知闲面前摊放着一堆书,近期工作量很大,陶陶坐在她边上的小桌子上,正认真习字,听说晚上可能出去吃饭,立刻竖起耳朵。
“家里出了一点事,奶奶心情不太好,如果能看到你和陶陶,她肯定会很开心。”
“心情不好?”沈知闲放下手头的工作,“怎么回事?”
“一时也解释不清,气得东西都摔了。”
“那我今晚带她过去。”
“我去接你们。”
沈知闲也是担心与江家走得太近,会给他们带来麻烦,所以总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这次答应,也是看到老人家的面子上。
江宴廷挂了电话,转头进屋,就看到江承嗣斜倚在门边,手中扣着头盔,似笑非笑得看着他,“二哥,真没想到,你居然会骗人?”
“以前我讨论过,你这种人谈恋爱,肯定是极没情趣的那种,真是看不出来啊……”
“你咋这么闷骚!”
江宴廷淡淡看了他一眼,“管好你的嘴!小心祸从口出,不吃中饭了?要走?”
“有点事要处理。”
“晚上来吃饭?这几天就在我家住吧,你现在回去,你爸怕是会弄死你。”
“知道了。”
江承嗣说着,戴上头盔,翻身上车,很快就驱车离开,宛若一阵疾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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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江家
江兆林回去这一路上,憋了一肚子火,还有什么,比被亲生儿子背后捅刀更扎心。
“爸,其实哥……”江姝研想劝慰他两句,却找不出合适的话。
“那种逆子,你还为他说什么话。”江兆林一到家,他的妻子独自在家,自己做了饭,瞧见两人回来,还有些诧异,“今天不是要在那边吃饭?怎么回来了?”
瞧着江兆林脸色难堪,低声问了句,“兆林?出什么事啦!”
“还不是你惯出来的好儿子!每次我想教训他,你总说他还小,是个孩子,现在好了,学会联合外人,来对付我了?真是能耐。”
“混账东西,我这些年算是白养他了,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