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女人(1 / 2)

小屋内不算大,一楼是小客厅和厨房,一片落地窗连接阳台,挑高的餐桌上方做了个能采光的透明天窗,白天的时候整个屋子应该是非常明亮的,楼上大概是卧房,但她没有走上去,这里和他家那种冷冰冰的暗黑风格完全不同。

“这是你的度假小屋吗?”

看来这年头古惑仔大哥还是混得不错,连vacation house都有,她从外阳台走了进来,没有想到屋子后面的一侧竟是面海的,能听见隐隐约约的海潮声,但今晚没有月光,什么也看不见。

”小时候住在这里,“ ,男人从车上拿了一些东西下来,”前几年重新修的。“

今天之前,他从来没有带任何人来过这里。

游翡好奇地四处张望,原来这就是他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吗?但屋子里旧的东西似乎并不多,只有一个玻璃柜子,放着一些小物件。

一个小玩意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一柄木制小弹弓,上面的皮筋看上去老旧疲乏,但木柄的部分却依然油滑光亮,也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做的。

“为什么叫乌鸦?” ,她有些好奇,江湖混号通常不都是取一些乍听就很凶猛的?乌鸦听起来攻击性并不是太强,但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不祥。

“妳想看可以拿出来看,“ ,男人拿着瓶啤酒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游翡轻轻拿起那个弹弓,入手滑腻,似乎常被人把玩,假意瞄准了沙发上那个男人,”我玩弹弓可是例无虚发。“ ,她笑道。

”喔?“ ,男人似乎有些惊讶,

”枪也是。“ ,游翡眨眨眼,半真半假地说道。

乌鸦挑挑眉,“哪种枪?”,

“哈哈,水枪。” ,她拿起柜子里一把塑胶玩具水枪瞄准他,可惜来不及装点水。

“是吗?”

男人笑了,他放下手上的酒瓶,起身走到她身边,柜子和沙发之间的空间并不宽敞,他过来之后,压迫感瞬间强烈许多,她将水枪放回柜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心底有些紧张。

看他这意思,今晚是打算在这过夜,不回港岛了?

他的手越过她的头顶,轻轻关上小柜子的玻璃门,而她整个人就像是无意间被困在这块他营造出的小小三角空间之内,心跳陡然加速,不安的气息笼罩着她。

“乌鸦是我小时候唯一没能用弹弓打下来的东西,所以,我曾经觉得乌鸦很厉害,” ,他低下头看向那个被他堵在两臂之间的女人,“但后来我想,它们也许是因为太过不祥,所以才无法被轻易杀死。”

“又或许.......并不是不祥,而是极度幸运,“ ,她抬起脸来,”所以,你才走到了今天。“

”我的幸运?“ ,他看着她,似乎有一秒的沉默,”我的幸运,也许是遇見妳。“

我的幸运,也许是遇見妳

心里忽然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击了一下,犹如一颗子弹,在她紧闭的心上击出一道裂痕,而内里似有什么力量几欲喷涌而出,难道,自己穿过不同时间和空间而来,也正是为了遇见他?

男人弯下身,大手拨开她脸颊的发丝,炙热的气息在她耳边迂回逡巡,他暗哑的声音说,

”翡,今晚,做我的女人,“

随着那一字一句,他吐出的气息拂过耳际,刮过她敏感的耳垂,令她心下一阵颤栗,血液在血管中奔腾,似在寻找一个出口,极力压抑的欲望仿佛无色的焰火,无形,却依然透过他的气息,将她烫的失神。

自己能成为他的幸运吗?这个在既定情节里始终不被命运眷顾的角色。

无意识的心跳,驱动着她伸出有些冰凉和颤抖的指尖,抚上他的脸,再滑落到他的颈,他微微抬起了在她耳际的脸,挺立的鼻尖扫过她的,她看向他的双眼,就像坦然面对命运的光临,手指轻颤,缓缓解开了男人上衣的第一颗纽扣,她盯着他,没有漏掉那瞬间变了的眼神,他猛然将她抱起来,像一只饥饿的兽,暴烈的情感瞬间将她淹没。

被压在沙发上,上衣几乎同时被扯开,真丝衬衫钮扣迸裂,而她亦不甘示弱地拉起男人的上衣,他半跪着一下脱了衣服,带着热烈与情欲,再度覆身下来,壁垒分明的健壮肌肉,爆发着强烈的侵略性,随即,便是激缠的热吻。

大手像是终于不在忍耐似地在浑圆上揉捏,游翡虽也交过几个男友,却没遇过这样几乎要将她吃了似的野兽,被他挑弄地心中颤动,浑身酥软,她攀着他,还没准备好,那炙热坚硬的欲望已迫不及待地挺进,她微微仰头,身子早已一片湿滑滚烫,瞬间冲入的粗大,令她不由得溢出一叹,一时之间,被涨得太满。

仿佛攀上雪山之巅被冰冷的月光热烈灼烧,又像是潜入黑暗的世界随着海潮探索未知的隐秘,但两人却只是在小屋各处辗转,直到她彻底在火焰中成为他的灰烬。

午夜之后,月光才渐渐从云后洒出,星星点点透过天窗落入阁楼里,在男人的背上勾勒出一道剪影,凌乱的白色床单松松地搭在他的腰际,充满掠夺浴望的双眼此时终于阖上,金色的碎发散在他额前,她静静看着他沉睡的脸,想伸手触碰,却又怕惊醒他。

这是一出没有剧本的戏,最终,还是从一个看客成为了其中一角,一个由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命运的角色,她根本就不应该存在在这里,是什么力量将她从原本的世界拉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