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个傻逼还是说了一句让我实在忍受不住的话:“我之所以知道,就是因为有一个家伙吃着吃着有硬东西硌着了嘴,然后吐了出来之后,你猜怎么着,是一个完整指甲盖,还是带色的,染过的黑色指甲。”
我当时再也吃不进去了,本想上去教训这两个傻逼,我靠,你吃就吃呗,说这么恶心的东西做什么啊?
但是看到周围的人都吃的津津有问,仿佛都没有听到,我本来站起来,又坐了下来。
廖碧儿有些奇怪地问我:“你要走吗?还有那么多饺子,不吃太浪费了。”
“不是,我坐久了,伸下懒腰,剩下的这些饺子是为小黑准备的。”我说到这里,夹出一只饺子开始喂小黑。
小黑倒也不计较这是什么肉,吃的很开心,不多时就吃光了。
小黑吃完之后,廖碧儿突然笑了:“你是不是扣到有人说人肉的事,就吃不下去了?”
“没,我确实吃饱了。”我摸了摸小黑的头,然后笑了笑说。
廖碧儿若无其事地说:“不就是人肉吗?如果你偶然之间吃了,你也不知道那该怎么办?”
“绝对不可能,我绝对不会吃的。”
“像他们说的那样,跺饺子馅时,不小心剁掉了半截手指,然后……”
我突然感觉廖碧儿的口味越来越重了,是我本身就不了解她,还是她真的变了?
我不想再同她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便说:“明星,我已酒足饭饱了,我先走了,你慢慢细品。”
她点了点头。
我虽然离开这里,但是那个说人肉饺子的家伙却给我留下了后遗症,一连几夜都做同样的一个梦,梦见住我住进了孙二娘包子店,每次都是从梦中惊醒。
冬至过去两天后。
叶子暄继续处理红中财务的事,我与小黑继续无聊,这天上午好不容易出个太阳,虽然依然不是很暖,但是去散步还是不错的。
然后就来到了火车站前的广场,看着人来人往,想着人生百态。
很多人与事都是不期而遇的,就像上天已经安排好了一样。
从火车站出口走出许多旅人,但其中有两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们光头,戴着佛珠,僧侣装扮,他们看了看四周,然后来到一边的巡警前,双手合十对巡警说了一大堆话,他们说什么,听不懂,唯一可以听到的就是一个词:“撒迪卡!”
之所以能听懂就是经常看泰国恐怖片,其中经常见他们说撒迪卡,也就是“你好”的意思。
那这两个僧侣是泰国和尚?难道他们就是进丰请来的?
但这也有问题,他们不是坐飞机来的吗?怎么会做火车?
就算是坐火车,但是现在才到,而进丰的泰国和尚,早就到了,这两个泰国和尚与进丰的泰国和尚完全不对路。
那个巡警此时也听不懂这两个和尚说什么。
他们是什么身份,想到这里,我不由走到他们跟前,说了一句:“hi,i’m……”
我想说我是向导,但是却猛然发现,自己的英语已经完全忘记了,说出这几个字母之外,再也说不出别的了。
我靠,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那巡警一看我穿着西装,人模人样,又说英语,不禁用很敬佩的目光看着我,并对说了一句:“同志,你会说英语?太好了,这两位国际友人,我也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你问问他们需要什么帮助?”
这下真的出丑了,下面该怎么接?我稍一思索,便说道:“民警同志,这两位是泰国友人,我能告诉你就这么多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准备开溜。
谁知还没有走多远,那两个泰国和尚中的一个,突然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回头,那两个和尚向我双手合十,又说了一句撒迪卡,接着又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
我本想说我不懂他说什么,但是用汉语说,他也听不懂,用英语说,我又说不来,最后我想了想,把我的电话号码留给了他,说:“callme!callme!”
他们也算听懂了,然后点了点头,又去找那个民警去了。
看着他们,我想不明白,进丰的人为什么没人接他们,这不科学啊,难道他们这次来,并非去进丰?
我刚想到这里,背后传来一个声音:“龙哥,你牛,还会说洋文。”
我回头看去,是大卷,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弟,都抽着烟。
“小case!”我笑了笑说:“大卷,今天准备去哪逛?”
“随便转转,龙哥,你啥时领着我们兄弟干一番事业啊。”大卷说。
“试用期之后吧。”我说。
“那成,对了,龙哥,我想问你个事成不?”
“什么事?”
“那天我记得三哥说,他那天晚上丢了四个兄弟,然后被你与暄哥找了回来,但怎么只回来一个?而且回来这一个,什么也不说,每天都傻傻呆呆的,就像前八哥那样。我想问另外三个兄弟去了哪里?因为他们是三哥手下,我又不好直接找三哥问。”
“这件事,一哥是怎么说的?”
“我听他说,这四个人去抢新东地盘,然后被砍死了三个。”
“他真这么说?”我问。
“没错,他还说起了你与暄哥。”
“哦?他们又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