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死板。”我说:“我说的是真的,我与他虽然做事方式不同,但都属于同一条路上的人,那就是我们都认为别人的欲望很深,但我们二人的心中也有一个无底洞,也正因为这样,我与他都在红尘中苦苦挣扎,你知道这种痛苦吗?这种痛苦你根本不懂。”
大卷确实没有听懂我的话,便说:“人上百种,各有不同,我知道,其实我们就是跟着七哥,知道不行。进丰的事你们办的挺好,刚才又看你一个人打新东帮的几个人,挺厉害。”
“那是因为你们及时赶来,要不然,一定会被他们砍成肉酱。”我说。
“龙哥,你就不要谦虚了,你加入南联,不就是想收小弟干一番事业吗?”他问。
看着他,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能说,我加入南联,是为了江娜吗?是为了想查明当初是谁派车撞我们的吗?
我还没有说话,便又听到大卷说:“龙哥,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我们就跟着你。我刚才想了想,你说的你与暄哥心里痛苦:就是一哥根本就没有把你们放在眼里,没把你们放在眼里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说你们与警齤察接触的多,但我不是这样想,这说明你们人缘广,面子足,我还一直想跟警齤察打交道呢,最重要的是他既然请你们来,就要做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说是不?”
听到这里,我不禁自我解嘲地笑了笑,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如果你说的是真心话,那么你这一辈子也别想当大哥——人心难测!”
说完这些,大卷还要跟来,这时我对他说:“带着另外几个兄弟走吧,我先回去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要真想帮我,去把那个榴莲的钱付了吧。”
大卷点了点头,带着那几个小弟走开了。
我拍了拍身上的刚才被那几个学生撞出的泥土,暗想新东帮真牛逼,从现在开始就培养学生小霸王了,看来,他们也知道教育从娃娃抓起,不过他们这样做,只会让我与叶子暄尽快把他们赶出南联,甚至再借南联的手,把新东摁死。
这样一边想一边回到江娜小区。
本来想回房去,但又感觉回去也是无聊,再加上又瞥见巷口的酒旗飘扬,便向小巷走去。
夜色中的巷子依然热闹,进进出出的依然是附近的民工兄弟。
年轻老板娘看到我,当时眼前一亮:“子龙大师,你穿的这身西装一看就是牌子货。”
我笑了笑说:“我哪穿的起牌子货,你这有位子没?”
“当然有。”老板娘迅速给我收拾收拾,然后端上来一碗,又上了两碟小菜:“子龙大师,慢慢吃,别客气。”
我于是就这小菜独自喝酒,刚喝两口,又来了一个人,坐在我旁边的一个空位上。
本来我并没注意到他,却不想这人喝几口,张开嗓子就唱起歌来:
无根树,花正黄,产在中央戊己乡。
东家女,西家郎,配合夫妻入洞房。
黄婆劝饮醍醐酒,每日熏蒸醉一场。
这仙方,返魂浆,起死回生是药王。
我听到这里,当下一愣,这歌我熟悉,就是那日在梦中告诉我石头山的人。
我急忙看向他,确实是他。
当下大喜,跑到桌子前坐下:“仙长,我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
他听后看了我一眼,不禁笑道:“不知你想知何事?”
“你不是说只要我渡化你的天师传人,四十二手眼便能大开吗?为何那次有蛮子大师说的用血蛙压制饿鬼之时,我没有渡化别人,竟然可以使用杨柳枝手眼呢?”
他喝了一口酒,又捋了一下胡子笑道:“这个就叫机缘已到。”
“那我什么时候能再有这样的机缘呢?”我急忙问:“先前有人说我要念大悲咒,现如今大悲咒也省了吗?”
不想他却说:“我如果能参透万物,便成为如来佛祖了,但如今我只是散仙一名,悠荡在天地之间,也无法洞悉天地之秘密。也罢,这些秘密我也不想知道,无欲无求,实在舒服。”
“如此说来,你是骗我的?”我不禁恍然大悟说道:“叶子暄原本就有情劫,所以你就让我帮他渡过情劫?”
他笑了笑说:“说骗就不好了,其实这种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们兄弟二人,你做为旁观者,也应该出份力吧,再说我与你也是有机缘的。”
“机缘?我与你有机缘?让我想想,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一次是你砍柴,一次是那个李淳风,现在还有这次,那哪次算有机缘呢?”
“当然是因为李淳风。”
“李淳风?你不会我说是李淳风转世吧?”
“哈哈……”他当下大笑:“你怎么可能是李淳风转世?如果你是李淳风转世,也不会过的如此蹉跎。”
“我觉得也是,李淳风转世,至少也是个豪门公子吧,哪像我呢?”我说:“仙长,那他的转世还在这个城市吗?”
“当然在。”
听他说到这里,我当下便感觉似乎已经明了:“不会是叶子暄吧?”
“他也不是。”
“那他是谁?你让我帮叶子暄,我连他的身世都不知道,怎么帮他?”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龟壳说:“这个东西会帮你真正认识他。”
我接过龟壳,正想这东西怎么会让我了解叶子暄时,突然感觉自己被拍了一下,这时才抬起头来,发现自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急忙去看他,但他已经不见了,不过我面前依然有一个龟壳。
我拿起龟壳,问老板娘:“刚才有没有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过来喝酒?”
老板娘摇头说:“你一直喝,喝着喝着就醉了。”
“哦,真对不起。“
“没事,喝醉也没事,对了,你最近见到小曲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