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拉开了几个抽屉来看,可对于她来说,里面的药材就算是认识她,那她也不认识它们啊。
所以她就跑去跟慕容湛反应,言下之意无非是希望他能将这些药材分门别类一下,弄个什么标记来表明里面是些什么玩意。但慕容湛当时正坐在院中的石桌旁看书,对此不置可否。
顾湄转而改走恐吓政策:“那么多的药材呢,万一哪天你弄混了,端给我的那个避孕药弄成了绝育药怎么办?到时我恨你一辈子。”
慕容湛放下手中的书卷,微轩长眉,自负的说着:“我对药理颇为精通,料想还不至于弄混了那些普通的药材。”
顾湄只恨的直咬牙。硬的不行,她转而走软的。她攀着他的胳膊就娇声的说着:“哥,我这不是见你最近很劳累嘛,我就想煲点什么汤什么的给你补补。可是我不认识药材啊,你不弄个标记,小心下次我拿了毒药当成补药给你煲汤了。”
其实她心里想着,我还真恨不得弄点毒药直接给你下汤里面算了。
谁知慕容湛却是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的身子向自己拉近了几分,再是侧头抬眸对她低笑着:“既然你怕我劳累,不若今晚让你在上面,如何?”
这些日子以来,床笫之事的主动权都掌握在慕容湛的手里,往往是他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顾湄在这方面只有被动的份。
话说她还没有在上面过哎,被他这么一说,她忍不住的就开始遐想她将他压在身下的场景。
压着这个让她心中恨的直咬牙,但面上还不能表露出分毫的变态混蛋,不知道会不会有成就感?
但很快的,顾湄被慕容湛带着跑的思路立即就转了回来。
擦!混蛋。不带这么转移话题的。
她脸红了,她掰着慕容湛的手。她不乐意待在这混蛋的旁边了,她要找个清静的地方自己玩去。
慕容湛薄唇轻扬,微微的笑了。而后他将揽着她腰的右手收了回来,顺势掸了掸她左肩上刚落下来的那片树叶,笑道:“今晚想喝什么汤?不如枸杞当归老鸭汤?”
顾湄就是再没常识,那她也知道这道汤是滋阴补肾的。
我去!他这意思是最近她太劳累了,要给她补补吗?
但慕容湛又微微的俯□来,捏着她的下巴低声的说着:“晚上你在上面,可有得你累的了。不提前给你补补,可怎么成呢。”
......看来他这意思是,怕她晚上体力不济,所以提前给她补充点粮草?
顾湄看着拿着书卷正施施然去厨房炖汤的慕容湛的背影,她,她真是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没他武力值强大也就算了,还没他脸皮厚,然后还没他无耻......
这些无耻的话到底是别人教他的,还是他天生自学成才的啊?拜托大哥你就不能对我装的斯文一点?至于斯文下面的败类麻烦你就不要给我看了。
当晚顾湄喝的果然就是传说中的枸杞当归老鸭汤。
慕容湛大厨出品,嗯,说句大实话,味道很好,而且不是一般的好,好喝的顾湄差点都把舌头给吞下去了。。
可她一边喝着这美味无比的汤,一边还在忧愁。
她不是无缘无故的对那些药材感兴趣的。只是她必须得弄到里面的几味药材才行。
其一,想解体内的红线蛊,就必须有几味药材。当年她奶奶逼着她背那本记载着所有蛊毒的养成和解蛊之书时,她嗤之以鼻。但现在,她很庆幸她当时很听话的背了。
解红线蛊的几味药材很常见,不难找到。难的是药引子。不过这个她不着急,她会有办法弄到这个药引子的。
其二,在扬州之时,宋楚那货跟她得瑟他的珍藏版迷药时,曾将要用哪些药材来制作以及怎么制作的方法也跟她说了。
这两样都要药材啊都要药材啊。可是她不认识药材啊啊肿么办。
顾湄好想掀桌。
她决定从明天开始她就要去啃那几本医书。她记得其中有一本是类似于本草纲目的,不但详细的说明了各种药材的药性和用途,而且还给很仔细在旁边配了图。
她现在唯一的愿望的就是,那些图不要画的太抽象就是。
当晚顾湄并没有在上面。她实在是满腹心事愁肠百结,根本就没有精力在上面。
便宜了慕容湛,又是有理由折腾了她一宿。
次日,顾湄开始拿出了她高三读书时的那股干劲,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埋头苦读医书,遇到不懂的地方就跑去请教慕容湛。
好在慕容湛在这方面是个很称职的老师啊,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什么的,让顾湄在短期内很快的熟悉了她要找的那几味药材。
一切具备,只欠东风。
而这个东风,就是她得想办法让慕容湛同意她走出这院子,再走出这偌大的洛阳城。
院子是慕容湛的势力范围,而洛阳城也是他的势力范围,她估计着就算她身处洛阳城内的任何地方,只怕她的一举一动他都能了如指掌。
所以第一步,就是逃离小院子。然后第二步,逃离洛阳城。第三步,解掉体内与慕容湛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红线蛊,然后甩开他,从此就海阔天空一路是蓝了。
大不了她就往天之涯地之角可劲的跑。她就不信,慕容湛的手就是伸的再长,他还能长到南极北极去。
计划很美好,非常的美好。顾湄在那想的都乐。她要自由。她要展翅翱翔。
可慕容湛就是那块阻碍她自由的拦路石。
她琢磨着怎么开口才能让他带着她走出这洛阳城。
反正她算是想明白了,想背着他逃离这洛阳城,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就算她万幸放倒了慕容湛,外面还有阿青,然后还有她不知道的其他阿红或者阿绿。
所以,得把慕容湛诱-拐到洛阳城外再伺机下手。
是夜,冬雨缠绵。檐外雨声淅沥,夜色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