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娜一愣,茫然地“啊”了一声,不解地歪着闹到问他:“谁啊?”
聂唯平有些别扭地转开脸,掩饰一般冷冷哼道:“还能有谁?你还想有谁?魏哲!”
那娜恍然大悟,却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聂医生冷若冰霜的外表下隐藏了一颗八卦淫民的心?
那娜抖了抖,将刚刚奇怪的念头甩到一边。
魏哲的确是个温柔体贴的好男人,总是挂泽和煦如风的微笑,亲切和善,跟他相处那娜觉得很轻松,心情也会愉快很多。可要是说“喜欢”,那娜不明白聂唯平说的是哪种“喜欢”,这么一来,不由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那娜这幅欲言又止的犹豫模样在聂唯平看来却别有一番含义,碍眼至极!
瞧那小土包子无限娇羞地垂着头……这分明就是芳心萌动的害羞,是内心隐秘的感情被人戳破的惊慌失措!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胸口闷闷的胀起来,堵得他难受之极,而这次还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就好像梗在胸口的小土包子是山楂馅的,即使酸的他整个人不由得绷紧了神经,也让他不想舍弃其中隐带的那抹甜,咽也不是,吐又不舍!
那娜低着头苦苦思索着要如何回答聂医生刁钻莫名的问题,压根没注意到身边的男人晦暗不明的双眼里,蕴含了怎样的澎湃情绪……
“啊,魏哲是个很好很温柔的人没错!我和他也不过见了两三面而已,他就很热心地主动帮助我,还带小远去看牙医……我很感激他,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明明和人家非亲非故买啥关系的,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厚着脸皮去麻烦他……”
聂唯平冰封的唇角刹时春暖花开,冷硬的线条化为了融融春溪,欢快地潺潺流转。
不过是数面之缘的同事而已,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原来在小土包子的心里,也不过是一个不好意思去麻烦的“人家”!
聂唯平在心里不屑地冷笑,狠狠鄙视了一番,魏哲阵真是好大的脸,还敢说自己是“自己人”!
那娜想到又要麻烦魏哲的事情,不由愁眉苦脸起来,无奈地叹气,自言自语一般嘟囔:“下个月领了工资,我一定得请他吃顿饭,好好感激他一番……”
聂唯平一个激灵瞬间清醒,干咳一声,皱着眉头问:“你有什么事还得要他帮忙?”
那娜惊讶地侧过脸去看他,实在不敢相信聂医生居然还会关心自己!
聂唯平被她那直白的眼神看得有些尴尬,恼羞成怒地瞪了她一眼,故作不耐饭地催促道:“说,到底什么大不了的事?”
那娜被呵斥得缩了缩脖子,却总算松了口气,也安心不少。
果然刚刚都是幻觉,聂医生这样的态度才长成嘛~
那娜叹了口气,把自己的难处简单说了说,愁肠百结地问:“咱医院到底有什么全托幼儿园?或者日托的也成!就是不知道学费会不会很贵,而且万一太高端,不收半路转进来的学生,小远又该怎么办?”
这么点小事在聂唯平看来压根不算事!他妹妹聂唯安小时候就是职工幼儿所上的,后来虽然因为其他原因不上了,但是幼儿园的管理人和聂唯安很熟悉,连带着跟他也算认识!
聂唯平不以为然地哼了哼,端着架子老神在在地说:“这点小事你就不用担心了,回头我帮你联系,直接让你家小肉团子过来报道就成!”
那娜惊喜地睁大眼,小巧的嘴唇,唇瓣却十分饱满,小小的唇珠让她总有种在笑的感觉,讨喜可爱。
那娜不像时下的小姑娘那般注重打扮,春天气候干燥,不用润唇膏滋润的嘴都有点起皮,看上去有些不修边幅,却让聂唯平意外地移不开眼睛……
心里痒痒的,想去润泽那两瓣柔软,让它们变得和她一样水亮红润……
那娜完全沉浸在莫大的喜悦中,没有注意到身边男人的不对劲儿,感恩戴德一般,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聂医生,真的真的谢谢你!”那娜欣喜地都快语无伦次了,小脸红扑扑地诱人,“多亏有你在,要不是你慷慨相助……我和小远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小土包子那副感动得眼泪汪汪的小模样,极大地愉悦了聂唯平那颗傲娇闷骚的心。
聂唯平不以为意地一摆手,下巴微微抬起,淡然地开口道:“没什么的,些许小事罢了!以后再遇到困难就提出来,不好意思麻烦‘别人’,只管过来找我!”
聂唯平这是直接不拿自己当外人了,磨利了爪子划出范围,将小土包子一点点困在自己的领域……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会v,v当天会多更新点,三更神马的,大苗尽量满足……
于是……你们懂得,v当天需要爆点……啥啥,你们在说肉?
大苗说的是爆点不是露点~╮(╯_╰)╭
☆、22
聂唯平的好心情只持续到进门诊楼之前。
一看到喧闹纷杂的候诊大厅,聂唯平就感到心烦,特别是因为生病来医院的人多数情绪不好,愁云惨淡或者哭泣叫骂,弄得他整个人跟着压抑起来。
医院是众生百态的小小缩影,除去了世事浮华的外衣,还原的是人性最真实的样子。
这里是生命的起始,也是生命的终点,给人生的希望,也带给人死亡的阴影,能让人免去伤痛,也能让人痛不欲生……
而这样一个小小的地方,却每天上演着最残酷的生死别离,将人在金钱、利益、诱惑面前的丑陋私.欲,赤.裸裸地剥离出。不管你在外有多么的光鲜亮丽,腐朽丑恶的内心,都会被暴露在人前。
聂唯平神情渐冷,面无表情地往自己的诊区走。
门口早就排了很长的队伍,许多病人提前很多天在网上就开始预约挂号,一些不会用互联网挂号系统的病人,大多早早就蹲在医院大门外等候,生怕抢不到专家号。
神经外科又叫做脑外,和别的科室不太一样,如果有脑外伤的病人被送来,通常都是先对他们进行止血清创缝合。
但是大多情况,聂唯平还是按照号码顺序进行诊治,不管对方的来头有多大,都冷着脸,毫不留情地让他到后面排队等候。
为此,聂唯平没少得罪人,但他也不是软弱好欺的小医生,就算不靠自己的家庭,也没多少人敢轻易招惹他。
聂唯平带着那娜走进神经外科,门诊是每人一个小房间,里面有张办公桌,一边用蓝色屏风隔开小片检查区,屏风后摆了张小床,这样不仅能隔开病人,防止相互感染,还能最大限度的保护病人隐私!
聂唯平刚进入房间,连电脑都没有打开,就已经有病人迫不及待地挤了进来。
聂唯平一边问诊一边登录医疗系统,有条不紊地飞快处理着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