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聆音有气无力的嘤咛一声,不想好好的一场欢爱变成互相道歉的戏码,“我没有你们想象的柔弱,不必顾虑我,若是实在不想做,那就赶紧射出来,梅衍不是吩咐过了吗?”
她的确不太相信梅衍,但若是那月神一族的彤樱所言无虚,那么梅衍并没有骗她,至少在这一件事上没有。
聆音的话令锦玉忍不住嗤笑一声。
“怎么会不想和你做?”他说着,又动了动埋在她身体里的分身,“只是你身体尚弱,今日不宜尽兴,改日有时间,再慢慢温存吧。”
于灵兽而言,交媾本就是本性,可他却能为她忍欲旷情,实在难得。她不由得有些发自内心的欢喜,只是欢喜一瞬,又觉,若是不能还情,那便不该多情。
安心后便会觉得不安,得到什么又容易害怕失去,又或者是高烧未退,她才这样患得患失的。
待锦玉射进她身体之后,朔雪很快的又一次射在她的身体里。聆音身子仍旧晕晕乎乎,脑袋也也有些发热。只是嗓子不再干渴,有些昏昏欲睡。
尚有意识时,她看到二人为她清理了身子,掖好被角。
她其实应该告诉自己,分清什么东西是属于聆音的,什么东西是属于自己的。
但她现在渐渐难以分辨,她是云莺,现在也是聆音。
再次醒来时,已经入夜,身上没有棉被遮盖,她蓦然觉得有些冷,睁开了眼睛。
窗扉未合,月光映进来,落在了一副精巧的白玉面具上。
她被梅衍抱在怀里,身子悬空,似乎是正打算要带她去什么地方。
聆音动了动唇,身体内的阴阳二气暂时平稳的被压制,面色也变得红润许多。
“大晚上的梅先生来我房里,应当不是简简单单的路过吧?”
梅衍似乎也并不意外她醒来,打横抱的动作,也没有半点迟疑,但既然聆音醒来,便也顺便回答了她的问题:“为你备了药浴,见你熟睡,也不好将你叫醒。”
她所有调侃任性和戏谑,在他眼里似乎都是孩童的小打小闹,他不挂心,也不在乎,更不会因此生气。聆音也有些累了,放弃再同他打趣的想法,而是谈起自己的身体状况:“若是没有男子阳气的滋养,我的身体会溃烂而死,但即便是有阳气滋养,并能保证我一直不出事么?”
梅衍知晓有些事即便他不说,聆音却总是能够猜到,所以她既然自己提起,他也并不瞒他。
“男子阳气的作用终究有限,所以我们得尽快找到余下的月轮,让你成为真正的天阴之体。”梅衍的唇角微微抿起,微微弯起的弧度,却并非笑容。
“你说得这般笃定,是知道其它月轮的下落了?”聆音不由觉得好笑,她向来不喜欢他这般凡事胜券在握的样子。
“你见过的。”梅衍说着,将她抱进了浴桶里,“太阴谷,月清源,他手中便有一件月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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