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周,何淼特别忙。
为了打造建设国际化旅游景区,小镇开始大面积拆迁重建,一星期之内就卖了城区紧邻湖区的三块地。
招标这事全权交给分公司负责,何淼审核计划书、请客吃饭、做投标代表,忙得不可开交,砸了两个亿下去,总算是全都搞定了。
那天,他结束了一周繁忙的工作回家,总算可以好好地给自己放个假。路过谢今今的家门口,却发现大门大开,有搬家公司的人正在里里外外忙活。
有俩人一齐搬了一张书桌出来,见何淼挡在楼道中央,吆喝了一句:“让让,麻烦让让啊。”
何淼回过神来,侧过身子:“……在搬家?”
嘴里叼着一根烟的那人回:“废话,不搬家难道我们是在偷东西啊。”
这笑话不太好笑,何淼勉强地牵了牵嘴角,只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那两人很快就下去了。
谢今今家里一直有人陆陆续续地进进出出,何淼往上站了几级台阶回头看,只觉得有些恍惚。
这一个星期,他都将自己沉浸在工作里,很少去想谢今今这茬事。那晚谢今今的话字字珠玑,狠狠地戳进他的心里,他无从反击,也无从辩驳。
是,她说的很对。他们对对方一无所知,最熟悉的不过是床上的那档子事。一桩起于性事的关系,终点也不会走得很远。
起码,不太可能是爱情。
那天,何淼想了一晚,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作罢,渐渐也就在忙碌中淡忘了。可现在看到谢今今的家在自己面前慢慢被搬空,那种令人窒息难堪的感觉,竟然原封不动地回来了。
何淼面色低沉地能滴出水来,半晌,掏出手机给谢今今发了个问号过去。
“?”
谢今今很快回了一个相同的“?”回来。
何淼咬了咬牙,几次输入了几个字,却都被他自己删除了。
最后,他终于转身匆匆上楼,边开门边发了一条语音过去。
“谢今今,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