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并不知道,多年来练就的隐忍,使得陈昌在任何情况下都很难轻易动气,但他却将艾子晴当成了生命中的第一个朋友,在他的观念里,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她,就是这样简单明了。
他可以为了一招得胜而隐忍多年,手足相残,也会因为与你知心相交,而容不得别人侮辱半分。
他的隐忍与狠辣,都是为了生存,在那样一个环境下逼迫使然。但在此之外,他或许更注重情意,与艾子晴的情意。在他眼中,艾子晴是个枭雄,也是个难得的朋友。
在与艾子晴分别的日子里,他听说了很多关于公子擎的传闻,也每到精彩或旗开得胜出而露出欢欣鼓舞的笑容,所以当面前一个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普通人敢出言侮辱他,陈昌甚至觉得比侮辱自己还要糟心。
而艾子晴此时却是为了眼前的情况而郁闷非常,陈昌这过了瘾,艾子晴却要负责为他擦屁股,好吧,文明点说,艾子晴要负责为他收尾。
那男人此时也嘶痛着从车上滚了下来,衣服后面大片的血迹,大概都是被玻璃刮伤的。
而眼前这跑车,看起来价值不菲呢。艾子晴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钱包。
------题外话------姐妹们太给力了!菊花被抢回来了,哦耶!再加把劲,保住菊花,争取爆上面的菊花!
【第五卷 第40章】
那名男子撑着车子勉强从地上站起身来,龇牙咧嘴的将手伸到背后,再一看,竟是一手的鲜血,当即眼睛一翻,整个人晕了过去!
车里的女子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一把拉开车门冲下车来,一脸无错的站在那里,一会看看男人,一会看看陈昌,也不知如何是好。
有好事者就赶忙打电话报警。
艾子晴皱了皱眉,男子受伤不轻,还是在京大校门这么显眼的位置,这件事恐怕不是那么好收场的,她正盘算着要谁来解决这件事最为合适。
谁呢。
不管是谁来解决,闹大了就是一场舆论问题,尤其赶在枫锦公司举办的这场盛事,闹不好会给公司带来许多负面影响。
若是被媒体抓到消息,爆出她这个老总在京大肆意横行,伤人后用钱摆平,或是以势压人,都不是她想要的结果,越是有名气,就越站在了弱势群体的范围,一个不慎就是群起攻之,舆论的压力不容小视。
这些想法可绝对不是艾子晴想多了,更不是无的放矢,而是这场王牌艺人的盛事来临,各方均是虎视眈眈,相信很多人愿意借机搞砸这档节目。
她并不希望这档节目刚刚开始就惹起部分人群的反感。
不是她心思缜密,若是遇事不多方考虑,她也无法走到今天,以前身份隐藏的好倒还可以肆意一些,起码没有人会抓住她的身份,利用这些小事来做些什么,但现在身份曝光,她的举动也就在一定程度上扩大了影响范围。
尤其经历了欧明宇动用力量抨击晴天公司一事,艾子晴思虑就不得不多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样想着,艾子晴悄然往人群后退去,对陈昌打了个眼色,后者虽然没有都市生活的常识,也不看报看电视,但他却可以轻易理解艾子晴的眼色,看来这件事给她带来麻烦了呢。
这样想着,陈昌就抓了抓头,为了吸引视线,陈昌抬腿就要走,大家都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哪里顾得上艾子晴。
陈昌要走,那些冲过来的保安自然就拦,艾子晴借机退出人群,给顾楠打了个电话。
顾楠挂掉电话,便联系上学校相熟的领导,不一会,学校领导就派人到现场处理此事,将陈昌和那名男子抬去学校医务室,并驱散了围观学子。
这样一来,学子们就不会感到什么不公,不会产生什么疑虑,更不会激化某种潜在的矛盾。
艾子晴没有露面,反而是最好的解决的办法。
不一会,陈昌就被人带了出去,那名男子在医务室昏迷着,女友正给家里打电话,而接下来枫锦娱乐并没有出面,出面的是擎天公司。
目前只能把陈昌归为擎天公司的人,就算有心人注意到此事也不足为虑,毕竟在那些有心人眼中,艾子晴与擎社关系密切。
而以擎天公司的势力,调节这种小事情并非难事,更不怕被人借机攻击,因为它与枫锦娱乐并不发生干系,所以即便有胆子的人,也不会有人无聊到这样去做。
陈昌就在校门外见到艾子晴后,就抓了抓头,“这么麻烦?”
听他没头没脑的问一句,何家姐妹根本听不明白,艾子晴却点了点头,“所以日后行事小心些,其实本该并不麻烦,今天的麻烦只在于你动手的地点不合适。”
在京大正门动手,而艾子晴在京大正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被人认出来可就有话题了。
好在刚才并没有人注意到站在人群里的她。
一起到学校附近的越南餐厅就餐,菜都是陈昌所点,何家姐妹吃的连连点头,陈昌却笑着说,“并不是正宗的越南菜,大多做法都改善成你们中国人喜欢吃的口味了。”
“你不是中国人?”何暖马上逮住了陈昌的‘口误’,后者也没心隐瞒,点头说,“我是越南人。”
“呀,是越南人呢!我说怎么跟我们有点不一样!”何洋惊讶的看着陈昌,在她眼里,那就是外国人了。
陈昌笑着说,“哪里不一样?”
姐妹俩想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何暖说,“就是感觉上不一样,长相倒也不大看得出来。而且你普通话说的真好,比我都地道!”
陈昌就是笑,也不再说话。
有了何家姐妹在这,二人谈事情倒也不是那么方便,但起来,陈昌倒也没有急于与艾子晴谈什么。
晚上,送别了何家姐妹,艾子晴就跟陈昌到擎社旗下一家酒店。
进了房间,陈昌恢复了一贯的从容,就如艾子晴第一次见他,那个站在木屋下,身穿着迷彩军装,一脸阳光干净的微笑,举手投足间却从容自信,极为干练的大男孩。
那一年,陈昌十七八岁。
好像与艾子晴心有灵犀,陈昌突然看着她问,“你是谁?”
艾子晴一愣,随即微微一笑,“我是这里的客人。”记得当初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引起侍卫敌视,加之艾子晴刚刚学习越南话,特地如此简洁的回答。
“你在那里干什么?你的同伴呢?”陈昌站在艾子晴的对面,她记得当初陈昌是一边走上高脚楼,一边这样问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