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又是一耳光,上邪麻利捞起佛堂供桌上的抹布,塞进他嘴里,吩咐长思和司徒把人给捆了,又瞪向投鼠忌器的两人,“好歹也是四海八荒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被这种人渣捏住七寸,一会儿他让你两谢罪自尽,死不死啊?长思,再找块破布给我把嘴堵严实喽,别让他说话!”
长思欣然道:“好嘞!”
元城皱眉道:“那安禅遗体的下落。”
鬼帝当即就火了,“你还有脸提安禅,若非你助他逃离聻之狱……”
元城:“助他逃离聻之狱不是我!是鬼面人!他让越不臣盗走安禅的遗体,不过是为了牵制你我。说白了,我与越不臣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
“那也是你废物,被人利用都不知道!”
“为何被利用,还不是因为想复活安禅!!”
两人吵得面红耳赤,上邪刚想说两句话缓解一下气氛。
几名仙家弟子忽然喊道:“小公子你快来看看,长亭和顾二公子快不行了。”
上邪有眼力见地选择遁走,瞧了瞧躺着的两位倒霉蛋,印堂发黑,嘴唇暗紫,明显的阳气虚耗过度。
她咳了一声,“你们谁身强体壮,渡个阳气给他们。”
众弟子纷纷举手,转瞬又疑惑,“阳气怎么渡?”
上邪捂了捂脸,隔绝开少年们纯真的目光,尴尬道:“嘴对嘴,吹!”
众弟子:“……”
画面太美,他们做不到。
上邪将烂摊子扔给一群小辈,自己找元城和鬼帝唠嗑去了。
两人不吵了,正倚在门框大眼瞪小眼。
她凑过去,先朝门外望了眼,“这里安全吗?”
鬼帝冷哼一声,“安全,佛寺外有迷阵,有进无出,一只鬼都没有。”
这听着不像什么好话。
“迷阵?”
“一会儿你自己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上邪抱来个团蒲,悠哉地坐在两人中间,惬意道:“说说吧,鬼面人到底是谁?”
她莫名感受到两股死亡凝视,不得已起身,屁颠屁颠地又抱来两个团蒲,一个人一个,恭恭敬敬地请两人坐下来谈。
元城这才开口,“不知道。”
上邪:“……”
你把屁股挪起来先!
元城神色凝重道:“我怀疑他的修为已经到了神鬼莫测的地步,之前与你们交手,并非他全部实力。”
上邪拧眉。
“但是他很喜欢你。”
“???”
“并非男女的喜欢,是欣赏,在他眼中你就和孩子一样,不对,更像一件完美的作品,”元城睨了她一眼,凉飕飕道:“不过这件作品最后把自己作死了,他很生气。”
上邪:“……”
上邪:“我还生气呢!!!他到底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的?鬼个完美作品!”
一旁渡阳气的弟子们吵吵闹闹的,兵荒马乱地在越不臣身上踩了几脚,那人呜呜直叫。
上邪掐了掐眉心,“先不说这个,聻之狱怎么出去?还有其他人,你们有见过吗?顾轻,以及被鬼面人抓来的各家掌门弟子!”
北冥道:“聻之狱很早之前就脱离了地府管辖,这里被天道从外施加封印,便是头顶的漫天业火,你听那火中的哭嚎声,就是妄图破印而出的恶鬼被烧死的声音……即便是我,要出去也是不易,且先不说那封印好不好破,若是破了,聻之狱的恶鬼重返三界,不比你当年红衣祸世麻烦轻!”
上邪:“……”
怎么又扯她身上来了?
元城看向越不臣,“他应该知道,抓来的仙门中人他也应该知道在哪儿,至于顾轻……”
这人语气突然就变了,阴阳怪气道:“你在哪儿,他便会在哪儿,找来只是时间的问题,老实待着吧!”
上邪:“???”
一群小辈完成了渡阳气的任务,扭扭捏捏地过来报告邀功,奇怪的是,明明只有两个人需要渡阳气,为什么肿了十几个人的嘴?
上邪:“???”
好在什么插曲都阻挡不了她搞事情的步伐,借了把半人高的刀,磨刀霍霍地奔着捆在墙角越不臣去了。
越不臣:“……”
上邪一脸良善可欺的温柔笑容,举着刀道:“嘿嘿,我只有两个小疑问:一,被抓来的人都在哪儿;二,聻之狱怎么离开。”
越不臣翻了个白眼,给了她一个鄙夷万分的眼神。
元城抱臂而立,嗤鼻一笑,“小公子对付仇人的手段越发没水准了。”
北冥皱眉道:“你这么问能问出什么,严刑拷打,我来。”
他好歹也是鬼帝,对付不听话的鬼怪自有一套。
上邪一手拦住他,噹的一声扔下沉甸甸的大刀,叹息道:“不行,削皮去骨啥的太凶残,直接阉了吧!”
北冥:“……”
元城:“……”
越不臣:“……”
众弟子:“……”
她跟长思讨了把匕首,笑眯眯地盯着某人的裤/裆。
几千年过去了,神君大人办事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是人!
越不臣身下一凉,眼睛瞪得滚圆,开始嗷嗷叫唤,跟要被杀的猪一样。
上邪贴心地扯掉他嘴里的抹布,一阵破口大骂响彻佛堂。
“操操操,我草泥马,狗日的王八蛋,别过来!你别过来!!上邪妄你是神君,居然如此猥琐下流!你还歹也是男人,士步杀不可辱!”
上邪挑眉,“谁说我是男人,你的侮辱我感受不到,还是阉了吧!”
匕首划开裤/裆,露出亵衣,眼见就要割下去了。
“别别别,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