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觉得……”
“咣——”。
门撞在隔壁的墙上,颤巍巍的弹开了。
两人一惊,猛地回头,谁也没有想到后面会有人。
苏拾欢懒懒的抱着手臂,似笑非笑的看着刚才议论她的两人。
“你觉得什么呀?”苏拾欢问。
尾音稍稍上扬,唇角抿成极美的弧度。
苏拾欢拄着拐,另一只脚上的高跟鞋清脆的踏在地面。
“没、没觉得什么……”
那人的脸红了个透,旁边声音尖利的倒还镇定,硬撑着和苏拾欢对视着。
苏拾欢冷冷一笑,“不满意?要换题目吗?”
“你别得寸进尺啊,自己心里知道得了,还不准别人议论两句了吗?”尖利声音说。
“不准啊。”苏拾欢美丽的眼眸中射出冷箭,“要议论就去高总面前议论,要还是不满意直接联名去找领导提,背后议论这事儿我就是不准,怎么着?”
大家都觉得苏拾欢有背景,这么一说就更加明显了。
一时之间竟谁也不敢说话了。
刚补完口红的那个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拾欢姐,对不起啊……”
苏拾欢瞥了她一眼,“这是第一次,再有下一次,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我说到做到。”
说完,苏拾欢转过身,大步走出洗手间。
……
大概下午四点钟,白助理过来通知苏拾欢做准备,苏拾欢点点头,“好的。”
白助理走到门边停了下来,扭头看向苏拾欢,“加油啊拾欢姐,高总很看好你。”
苏拾欢温婉的笑了笑,“好的,谢谢你。”
白助理走后,苏拾欢拿出镜子,稍微补了下妆,闭上眼睛平静了一会儿,拿起文件袋走了出去。
前面那个人从小会议室走出来,关上门的那一刻被打回原型,手颤颤巍巍的拍着自己的胸脯,“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她看到苏拾欢等在外面,走过去小声对她说:“台里的领导全都来了,坐在最中间的是台长,看着挺温和的,但是旁边那个新闻部部长就有点可怕了,高总坐在旁边,还能给你点力量。”
苏拾欢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你加油!”她由衷的说道,最后握了握苏拾欢的手。
苏拾欢的手又细又软,她因为方才太紧张,手心里全是汗。
握完她有点抱歉的朝苏拾欢笑了笑,苏拾欢却毫不在意,没有感觉到似的回握了她一下。
“下一位。”白助理出来叫人。
“那我进去了。”苏拾欢说。
“加油。”她又说了一次。
苏拾欢敲了敲门,走进去,前面的确坐着一排领导,对面是一个小桌子后面一张椅子和演播室一样。
领导们正在写着什么,偶尔彼此交流两句。
苏拾欢往旁边看了一眼,高传博正在对着她微笑。
苏拾欢淡淡跟他点点头。
“领导们下午好,我叫苏拾欢。”
台长抬头看了苏拾欢一眼,“开始吧。”
苏拾欢微微笑着:“好的。”
苏拾欢用ppt把梁月事件大体陈述了一遍。
“这次梁月事件的主题是校园欺凌,可是在这场校园欺凌的背后,隐藏着的到底是什么?又有怎样的原因导致这一群花样少女对着一个家境贫困,心地善良的女孩下如此重手的呢?我们的记者对这一问题进行了更加深入的了解和探究。”
说完这段话,左边传来一道赞许的目光,苏拾欢知道,那是来自高传博。
前面一排领导也都颇有兴趣的看着苏拾欢。
苏拾欢整理了一下稿件,在电脑上播放了一段电话录音。
“我爸爸去世了,他被评为烈士,我中考的时候加了很多分,考上了他们没考上的学校,他们嫉妒我,说我用我爸的死换来这些,我反驳他们,他们就开始打我。”
“你问我是哪一刻想到去死的吗?我告诉你,是每一刻。”
听完这一段录音,每个人脸上都是同一种神情,难过的,爱莫能助的,悲伤的,压抑的。
只有苏拾欢是清醒的,她口齿清晰的继续说;“造成这样一个家庭破碎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我们了解到,梁月的父亲梁正德生前就任于西梁区交警支队,一次,因为一车辆违章,梁正德执法过程中与车主发生冲突,车主突然拉住梁正德的衣领发动车辆,将其拖行数百米,梁正德被救下来的时候,已经血肉模糊,他的怀中,紧紧地护着一名独自过马路差一点被这辆车压过的小女孩。”
“就是这名小女孩,近些年多次因为盗窃罪名被校方抓获,开除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