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是你不救我的,别怪我拖你下水了呜!
“嗯?!”莫名其妙被拉下水的御弈卿手上一顿,奏章上的朱批晕开一团红色。
“哦?”纪凰勾唇笑着,意味不明,愣是吓得沐引涧打了个激灵。
“属、属下好像还有点事情没、没处理完,属下告退!”坑完御弈卿,沐引涧简直跟脚下抹油一样,滋溜一声就窜没了影。
纪凰没去管逃窜的沐引涧,而是把视线放到了御弈卿身上,笑得极其魅惑,开口问道:“选秀?陛下与臣妾说道说道,这是个什么活动?”
“咳咳!”虽然不知道这选秀是怎么一回事,但看到纪凰现在的样子,御弈卿还是莫名心虚。
“我不知道有这回事。”为了自己的安危,御弈卿还是要壮着胆子解释一下的。
但纪凰会不会因此放过他,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只见纪凰掸了掸袖口,站起身走到御弈卿身后把人抱住,低头咬上他的耳骨,咬出一排浅浅的牙印之后才松开,问道:
“那陛下打算怎么处理呢?”
御弈卿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伸手挠了挠耳朵,怂怂地开口道:“我下旨废除选秀之制不就好了么?”
在西玖和弈凰待了几年,他都已经忘了正常国家是有选秀制度的。
“就这么简单?”纪凰不依不饶,再次咬上了他的另一只耳朵。
御弈卿缩了缩脖子,几不可见的鼓了鼓腮帮子,开口问道:“那你还想怎样?”
直接废除选秀制度,这不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吗?这还不够?
“嗯……阿卿,你二十生辰快到了啊。”纪凰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说得御弈卿有点摸不着头脑。
“好像是。”御弈卿点点头,继续问道:“我二十了和这事有什么关系么?”
纪凰闻言勾起嘴角,突然把人抱了起来。
御弈卿反射性地去搂她的脖子,有些诧异地问着:“做什么?”
“有点礼物想送给你。”纪凰开口答着,笑得一脸邪肆。
“什么礼物?”御弈卿狐疑的看着她,送什么礼物需要抱着送的?
“祖传的,不可说。”
……
[自新帝登基以来,帝后二人同寝同食、为国操劳,实乃百姓之幸、国家之幸、社稷之幸!
皇后宽厚仁德、谨礼谦容,外可拒强敌而安天下、内可抚诸臣而定朝纲,实为后宫之表率,帝心甚悦之。
凤协鸾和,鸿案相庄。新帝于登基第二月废除选秀之制,以彰对皇后忠贞不渝之决心。]
一名御天史官看着脖子上的刀,哆嗦着手如是写着。
“嗯,写得不错。”风鸣收起自己的大刀,看着史册上的记载,满意的点了点头。
权势不可左右史官之笔?没错。
但权势可以左右史官的脑袋。
这些御天朝臣,居然潜藏着选秀这么危险的想法,真是作得一手好死。
要不是沐引涧那家伙说漏了嘴,怕是主子和主君还不知道有这回事呢!
不过那些御天朝臣也真是会选人,就沐引涧那张嘴,让她旁敲侧击?开口没说两句,自个儿就全说露馅了。
……
三天后。
帝都,城郊,军营。
“哇——!!!”
“我不让你们走!!!”
“你们不许丢下我——!!!”
惨烈的嚎叫声响彻云霄,军营里的其余将士听了,走路的时候纷纷绕开老远,根本不想承认那个哇哇嚎的是她们将军。
中军大帐里,风鸣低头,看着抱住她大腿不肯撒手的电祀,满脸嫌弃地开始蹬腿。
然而电祀这次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风鸣感觉自己的鞋都快蹬飞了,电祀却还挂在她腿上。
“诶,要不风鸣你就留这儿得了?”
一旁围观的弑云看热闹不嫌事大,笑眯眯地开口建议。
电祀忙不迭地点头,眼巴巴地抬头看着风鸣,眼里含着一泡泪,仿佛下一秒就能给风鸣哭出来似的。
风鸣只感觉一阵恶寒,使劲拔了好几下才把自己的腿解救出来,在电祀又一次想要粘上来之前,背上包袱拉上弑云,掀开营帐跑得飞快——
“你自个儿练你的兵去吧!!!”
空气中传来风鸣那绝情的话语,电祀凄凄惨惨朝着风鸣离开的方向伸出手,看着那风中飘飞的帐门,然后悲痛欲绝地转头望向风啸和弑月。
“啸首领、左执事,你们……”
“我和风鸣帮你带了两个月的兵,已经够了,你别得寸进尺。”
风啸首领端着那她万年不变的严肃冷峻,让电祀所有卖苦的话全咽了回去。
但她那含泪的双眼,还是深情地盯着风啸,看得一旁的弑月搓了搓胳膊。
风啸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牵上弑月的手,冷冷道了一句“好好带兵”,头也不回的出了营帐。
啪嗒——!
电祀好像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一个人孤独的带兵,太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