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已经派人去了,凰儿她们此刻应该在来的路上了吧。”
一旁坐着的纪宁听到纪宸吟问他之后疯狂点头,看了眼台上的战况,愤愤的咬了一口鸡腿。
御萦雪这人,好讨嫌!
以前给他家妹夫使绊子,现在给他家母王砸场子,真是跟只苍蝇似的,没完没了!
沐瑾宣怏怏的坐在位置上,心里只盼望着她家凰丫头快点来,然后派个人上台削了御天帝国那些来砸场子的。
直觉告诉她,只要她家凰丫头来了,甭管派上台的是谁,肯定碾压对面那些小垃圾。
“嗯。”
纪宸吟应了一声之后没再说话,目光落在下面的斗台上,冷锐渐凝。
而下方斗台上,最后一名西玖武将已经落于下风,几个回合之后败下阵来。
这一场场擂台赛打的,可真是当着天下各方势力的面,在打西玖的脸。
“哈哈!西玖女皇怎么净派些比男儿家都不如的女子上台,这些女子要是放在我们御天帝国,那可都是吃软饭的啊!”
台上的壮硕女子大笑两声,轻蔑的语气满是挑衅。
纪宸吟沉了脸,瞥了一眼躁动的沐瑾宣,见后者老实下去之后,她才看向台上的壮硕女子,朗声道:
“吾皇只是见御天十二皇子一再请求擂台比武,不愿灭了御天使臣的兴致,这才耗费众多使臣的时间一起观擂。此番不过是切磋比试,御天使臣未免有些咄咄逼人了。”
在场的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御天帝国的人简直就是来砸场子的。西玖能一直忍着这口气忍到现在,已经是超乎许多人的预料了。
不过想想也是,西玖的武将整体实力一般,全靠两位主帅撑着。但主帅要是纡尊和这些武妇打斗,即使赢了也惹人笑话。
更何况纪宸吟还是今天的宴会主角,这大好的日子让她去和人打斗,也着实不合适。
可纪宸吟不能出手,可不代表她的女儿也不能出手。纪宸吟的部下打不过,可不代表纪凰的部下也打不过。
人家西玖的战神殿下还没到场,要是那位来了,估计一会儿下不来台的是御天帝国。
依照着那位战神的乖张性子,肯定见不得她家母王的寿辰宴会上闹出这幺蛾子。
各方使臣心里跟明镜似的,眼观鼻鼻观心,既不劝阻御天帝国,也不帮衬西玖帝国,就那么静静的等着看。
这所有人都看得清的事实,可偏偏御天的使臣就看不清,还笑着在西玖帝国的地盘上狂妄叫嚣。
“西玖凰王这话就不对了,切磋亦是打斗,打斗就需要认真对待。我们御天已经极为体谅贵国了,不过派了些末流武者前来,难不成西玖帝国连这都无力招架吗?”
御萦雪嫣然一笑,话语间处处都透露着一种莫名的自信与骄傲,仿佛在这西玖无人敢与他争锋一样。
这莫名的自信,看得贵宾席上的月浮生忍不住弯了弯唇,端着茶杯懒懒的向后躺了躺,靠在座椅靠背上,低声朝着身后的月弓问着:
“月弓,你说这人真的是弈卿的哥哥么?我怎么觉得他们两人半点儿都搭不上边?”
一个锋芒内敛,清贵雍容,风华绝代。
另一个么……有些一言难尽。
他素来不怎么骂人,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总之这二人云泥之别,所隔天堑,真的让他很难相信这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想着,月浮生笑着摇了摇头,用杯盖拂了拂水汽,浅呷看戏。
在他身后,月弓板着脸站着,杵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开口答道:
“表少君锋从磨砺出,非寻常楼阁男子所能相较。”
御弈卿的锋芒,是在一次次的生死厮杀中磨砺出来的。他的成就染着血腥,所过之处神佛无阻,剑指苍穹。
而御萦雪在四四方方的宫墙里面长大,惯会使的就是些后宫争宠暗害的手段。他身上一样染着血腥,但却不如御弈卿那般强势利落。
总之,两人的格局都截然不同,怎么可能放在一起比较。
月弓的目光扫向御萦雪,稍作停留便收了回来,并没有找到什么看点。
“嗯,确实。”
月浮生点了点头,对于月弓的回答很是认同。
百无聊赖的扫了御萦雪一眼,然后将目光定格在了御萦雪身后的大门处,脸上终于有了些发自内心的笑意。
他坐在贵宾席,席位比一般使臣要设得高些,隐隐约约能看到那朝着这边走来的队伍。
而月坐在浮生这个高度能看到的,坐在最高处的沐瑾宣和纪宸吟又怎么可能看不到?
“既然御天使臣一再要求西玖认真对待,那希望使臣莫要后悔才好。”
沐瑾宣笑着说出这么一句,就在御萦雪有些疑惑不解的时候,宫门外的侍者一声高呼——
“邪王殿下、邪王君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