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云心里哇凉哇凉的,正想着要用什么方式提醒一下他家主子时,就发现自己被点了哑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看了看门口门口笑得妖冶的女子,弑云真是人生头一次有了想捂住他家主子的嘴、不让他说话的大胆想法。
纪凰倚在门框上,朝着弑云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弑云愣了愣,万般不舍的看了御弈卿一眼。
最后,在求生欲的催使下,血宫傲骨铮铮的右执事,终于抛下了他们宫主,麻溜的走出了门,一路小跑回了自己的房间,远离这片是非之地。
而房内,对于弑云的离开丝毫不知的两人,还在极其认真的争议着——
“我一直觉得这个动作不太现实,看着就非常难,做一次下来要累死了!”
纪宁翻到某本书的其中一页,一脸严肃的向御弈卿表达他的看法。
御弈卿闻言皱了皱眉,稍微动了动手指,在心里比划了一下,思索再三之后反驳道:
“我觉得尚可,武功底子厚,倒是可以一试。”
“但是这动作真的难诶,你看这腿,这都勾到哪儿去了,骨头都快折了!”
“确实有难度,但若男子韧性好、女子力气大的话,倒可以一试。”
“哦?真的吗?”
“自是真……”
御弈卿自然而然的接了话,但刚说到一半,就哑了似的闭上了嘴。
刚刚那句“哦?真的吗?”,是纪凰的声音,不是纪宁问的!
纪凰的声音,打死他他都不会听错!
而此刻,刚刚跟御弈卿讨论激烈的纪宁也回过神来,抬头望向了不知何时走到榻边的纪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凰……凰儿啊,哥……哥想起来明天还要背书,先走……走了啊!”
纪宁一边说着,一边从榻上颤巍巍的站下来,迈开脚步像只小螃蟹似的,一步步横着挪移。
直到挪移到门边时,见纪凰没有要阻拦他的意思,他才赶紧拉上安如和安意,撒开脚丫子拼了命的跑回温语阁。
而此刻的忆夜轩主卧房内,就只剩下纪凰和御弈卿两人了。
看着刚刚还说要和他秉烛夜谈的纪宁现在溜得比兔子还快,御弈卿算是知道自己今天被坑惨了。
感受着纪凰落在他身上的犀利眼神,御弈卿头一次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如坐针毡。
纪凰似笑非笑的俯视着榻上盘坐的人儿,目光移动到刚刚他们讨论的那三本书上,弯下腰随手翻动了几页,目光愈发幽深。
只见她迈开两步,毫不客气的侧坐在榻上,动作轻柔的从后面把御弈卿抱进怀里,全当没感受到怀里人刚刚的那一下轻颤。
伸手翻动着书,凑近御弈卿耳边,一口咬住他发烫的耳垂,声音嘶哑道:
“夫君刚刚和哥哥讨论的是哪个动作,不妨也和为妻讨论一下?”
御弈卿不可抑制的浑身一颤,看了看被纪凰翻动着的书。刚刚还纪宁讨论时还没觉得有什么,可此刻再看,竟然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没……没什么!”
秉承着打死不认的原则,御弈卿咬紧牙关,表示他是绝不会出卖自己的。
“哦?没什么?”
纪凰眯了眯眼,手从御弈卿腰间开始移动,轻飘飘的勾开了他的腰带。一边解着他外袍的盘扣,一边哑着嗓音道:
“这几本书都绘得极好,既然夫君喜欢,那我们便带回府去,每种都试一试,如何?”
如何?
当然不如何!
御弈卿炸了毛,感受到纪凰身上隔着衣袍透出的烫人温度,不敢再缩在她怀里。
正要站起身来表示反抗时,却被纪凰紧紧禁锢。
“夫君不说话,为妻便当你默认了。”
说着,纪凰直接伸手在三本书里状似随意的挑了一本,俯首逼近御弈卿耳边,一边解他的里衣,一边继续问道:
“今晚,就先从这一本开始,如何?”
纪凰问着,语气里可没有半点商量的意思,手上也不客气的把御弈卿褪下的外袍扔到一边。
这哪是问,明明就是在陈述!
而且她选中的那一本,就是刚刚他和纪宁激烈讨论的那一本!动作最难的那一本!
眼瞧着这一把火以势不可挡的趋势燃起来了,御弈卿的脑袋开始飞速运转。
只见他稍一愣神,下一秒就主动转过身去,跨坐在纪凰怀里,搂上了她的脖子。嗓音带着几分嘶哑,语气软软糯糯的说道:
“我错了。”
他堂堂邪王君,能伸能屈!
“嗯?当真知错?”
她让他乖乖等着,他倒好,一言不合就跑来了凰王府,害她在府里一阵好找!
纪凰眯了眯眼,低头噙住那一抹唇,辗转反侧许久,掠夺了他全部的呼吸,这才不舍的松开,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
被吻到脑袋缺氧的御弈卿迷迷糊糊靠在了纪凰怀里,老老实实的不敢动,任由纪凰脱去他的衣服,乖巧答道:
“嗯!再不乱跑了!”
跑了就被逮,逮了就被罚,再跑他是大傻子!
御弈卿说着,似乎还怕纪凰不相信似的,脑袋往她怀里拱了拱。
见他认错态度良好,纪凰伸手勾起他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笑着开口道:
“既然阿卿这次这么乖,那就……允许你选三个自己喜欢的吧,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