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练武时他在练筋骨韧度,然后她跑来陪他,问他在干嘛。
因为女子少有练柔韧度的,尤其是她这种内力蛮横的女子,所以他当时就随口回了一句“你不行的”。
谁知她当时笑而不语,竟是把这句话记到了晚上。
哼!
“为老不尊。”
内心这么想着,某位皇君大人还一顺口给说了出来,说完之后才连忙闭上了嘴。
他刚刚……是不是顺口说了什么来着?
“哦?”
还不等他多回忆两秒刚刚到底是怎么顺嘴说出来的,原本抱着他的纪凰已经把他压在了身下,眼神危险的凑近他耳边,拉长了声音重复道:
“为老不尊?”
她家小夫君,最近真的是胆子肥了啊!
“宝贝,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哪样的……叫为老不尊?”
说完,纪凰还伸手一路向下,手指一勾就解开了他原本就松松垮垮的腰带,幽幽开口问道:
“这样么?”
见御弈卿鼓着腮帮子抿着唇,就是一副“我不知道我刚刚没说话”的架势,纪凰勾起唇角,低头啃上了他的锁骨:
“……还是这样?”
留下一道红痕之后,见御弈卿还是抿着嘴,双眼水光氤氲,一副“我什么都没说你就是在欺负人”的模样,纪凰都有点佩服他这装傻的本事了。
正当她准备继续逗逗自家这说了话还不认的小夫君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不难猜到以这速度寝殿外的人还要多久就能闯进来。
“主……”母!
衡风乐颠颠的从天寒地冻的冰河上窜回来,还没来得及奔向她们主母汇报汇报成果,顺道蹭一蹭主殿寝宫里的炭火暖炉,就被一阵劲风给扫开三丈远。
被扫到半空向后飞去的衡风:……
嗯……嗯?嗯?!
过河拆桥?
得鱼忘筌?
卸磨杀驴?
主母,我不是刚给你办事儿回来吗?!
衡风内心哭唧唧,但是一想到当年是十四岁屁大点的纪凰跑到天命门去把她救出来的,顿时只能泪往心里咽。
她是主母。
她是救命恩人。
她是咱主子的妻主。
我……憋着!
在这短短的一瞬间,衡风内心已经为自己加了无数场戏,眼看着屁股要亲吻地板砖时,才不紧不慢的在空中旋转了两圈,稳稳的脚着地。
正当她准备感叹一下轻功优秀的好处时,寝宫内森冷的传出一句:
“去大殿等着。”
这语气,似乎不对味儿啊……
衡风琢磨着,突然脑袋里面灵光一闪——
这个点,都已经午时了,里面俩主子该不会……还没起床吧?!
握了个草!
光是想象一下主母那个欲求不满的表情,她都觉得她真的大限将至命不久矣。
感觉自己即将英年早逝的衡风赶紧的撒丫子朝着大殿奔去,一副屁股后面有豺狼虎豹追着的样子,那速度比起平常和电峦打打闹闹起来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简直是发挥到极致的逃命速度啊!
寝宫内,纪凰的一张脸已经黑成了锅底,看身下的小夫君忍不住笑弯眼的模样,磨了磨牙低下头威胁道:
“回来再收拾你。”
说完,见她家夫君笑得越来越嚣张,纪凰只能恶狠狠的在他嘴角轻咬了一口,然后掀被子起床,最后再给她家夫君把被角掖好。
自己惯坏的夫君,凑合着继续宠呗,还能凶他咋地?
“噗哈!唔……嗯!”
御弈卿没忍住喷笑出声,然后赶紧抿住嘴,把被子扯上来盖住半张脸,遮住他掩饰不住的嘴角。
这个时候不能笑,不然衡风可就白白牺牲了。
嗯,以后得给衡风涨工钱,不然对不起衡风刚才的奉献。
“哎!”
纪凰看他这样子,自知拿他没办法,只能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隔着被子抱住裹成蚕蛹的人儿,在他额头亲了一口,开口道:
“你别闷坏了!乖乖的,起床多穿点,别着凉,听到没?!”
御弈卿笑眯了眼,缩在被窝里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盯着纪凰,似乎就是在等她出门了。
至于她刚刚说回来再收拾他?
嗯哼……那也要她回来之后能逮着他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