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见过两位执事!”
瑞雪宫宫侍休息的院所里,一名男子迷晕了所有宫侍,在院中等了许久才终于等到了弑月弑云两人。
“衿柯,辛苦你了。要是换成我潜在御天皇宫,肯定早就忍不住直接把苏叠雪那丫的咔嚓了。”
弑云上去拍了拍男子的肩膀,一脸鼓励的感叹着。
“所以主子才没敢让你潜着。”弑月白他一眼,苏叠雪现在是一国皇君,身边肯定有皇家暗卫保护着,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被他咔嚓了。
更何况就算他得手了,这里好歹是御天皇宫,是一国中守卫最森严的地方,哪那么容易脱身?
“属下已经慢毒了苏叠雪近三年,御锦枭每和他欢爱一次,就离丧命近一步。”
衿柯看他们两人嘴上又要掐起来了,连忙先禀报自己的任务进程。
“既然主子要用当年苏叠雪毒害他父亲的方式来报仇,那你就慢慢玩,给苏叠雪一个最折磨的了结。”
弑月冷下声线,不带半点怜悯的朝着衿柯下令。
他从来都不觉得主子残忍,也从来不相信什么以德报怨那一套。既然当年苏叠雪他们能心狠手辣毒害主子的父亲那么多年,甚至对年幼无人照看的主子下那般狠手,那如今主子讨回来有什么错!
“属下明白!”
衿柯开口慎重的回着话,待弑月弑云两人离开后进了屋里。
他在这御天皇宫潜伏近三年之久,自然对主子幼时的遭遇了解几分。也正因此,他才会将自己最精湛的毒术用在了苏叠雪身上,给这人一个此生难忘的死亡过程。
主子和他父亲那些年所受之苦,苏叠雪早该还了!
……
西玖国,帝都,凰王府。
纪凰鼻翼凝结着细小的汗珠,一身单薄的武服从演武场上走下来,演武场的台上还瘫躺着又被她亲自训练的风啸风鸣。
“凰儿!”
纪大公子见她下来,连忙凑上前去,狗腿的递上帕子给她。
纪凰狐疑的看他一眼,接过帕子擦了擦汗。
“哥,你又闯祸了?”
纪凰将帕子放下,看着自家哥哥这狗腿的笑,思索半晌只觉得是他闯祸了不敢和父君说,等着她去给他收场。
毕竟从她回京之后,自家哥哥愈发的活泼好动起来。三天两头跑出去大街上乱逛乱窜,还时不时来个什么英雄救美,帮帮那些被流氓地痞、纨绔小姐调戏的良家公子,她不放心就只能多派几个人跟着。
若是一般的地痞流氓,见到他带着侍卫身份尊贵也就不敢乱招惹;但若是什么不怕惹事的那种世家纨绔小姐,偏偏就想要杀杀纪家的威风,那她就只好带人出去先干一架、然后再直接调出那小姐家的暗中勾当,跑到人家家里警示一番了。
想想自己这段时间像个护崽的家长一样,明里暗里翻出了那么多世家不敢见光的秘辛,就是为了让那些纨绔小姐见着自家哥哥不敢再胡来,她也真是操碎了心。
“没有呐!这不是快到年节了吗,我们一起出去置办些衣物首饰吧,还能多买些年礼回来。”
纪宁挠着脑袋朝自家妹妹吐了吐舌头。
他也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玩得有点疯,本来都做好了被皇舅母召去宫中盘问一番、再被父君教训一顿的准备,可没想到凰儿在背后都给他处理好了。就算母王和父君事后知道了,因为没闹出大麻烦也没有多责罚他什么。
他最近在帝都里面被凰儿罩着,赫然已经成了一个街头霸王。那些原本嚣张纨绔的世家小姐见了他都绕着路走,搞得他都有些飘飘然的。
不过天地良心,他今天没闯祸,真的只是单纯的想带凰儿出去置办些衣袍。虽然凰儿对这些衣饰什么的向来都不怎么在意,也一直有父君和应管家在为她置办,但他挑选的是他的心意嘛!
“怎么不和父君一起去?”
纪凰给自己倒了杯水,随意开口问着。
毕竟这个世界女主外男主内,逛街买衣服这种事情很少会有女子去。而且她天性就比较慵慵懒懒,前世除开执行任务时按要求着装,平常就都是万年不变的休闲装。逛街买衣服什么的,她真的兴趣不大。
“父君去宫中照看舅舅了,凰儿,你就陪我一起去嘛,好不好好不好……”
纪宁上前一步,拽着纪凰的胳膊甩啊甩,大有你不陪我去我就不撒手的架势。
纪凰无奈揉了揉眉心,开口道:“那我先去沐浴更衣。”
恕她直言,以自家哥哥这自小习武还难以自控的力气,当真是不太适合对外人这么撒娇,毕竟不是谁都有她这么经甩的胳膊。
不过也幸好,纪宁是个独立爽朗的男儿,他的撒娇就和西玖国的雪一样,一年都不见得有几场。
瘫倒在演武场台上的风啸风鸣两人,看着纪凰去冲澡的背影,深吸一口气从地上翻起来,也连忙跑去冲澡了。
等到纪凰换完衣服,带上某坨已经开始长羽毛的肉团子之后,风啸风鸣也匆匆跟在她身后。纪宁领着自己贴身伺候的安如、安意两个小厮,一行六人一鹰雄赳赳气昂昂的压马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