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女控的老爹,汤新台清楚的感觉到,已经有猪看上他家的小白菜了。
他绕着段锦走了一圈,上上下下打量着他那高挑强劲的身板,思索着能打赢他的可能性。
刚才他可看的清清楚楚,这臭小子离妧妧那么近,分明就是想亲她,占她便宜,还说什么比身高,一眼就能看出高矮的有什么好比!
只怪他之前心大,竟然没看出来这小子的野心,真是失策。
看了一圈,突然发现自己若是动起手来,还真不一定能打过这臭小子,况且也会让阿姐他们难堪。汤新台哼唧了两声,双手背在身后,挺直着腰板紧皱着眉。
“收起你那些小心思,离妧妧远点!”
段锦挠着脑袋嘿嘿笑了两声,自己的心思竟然被汤叔看破了,他低着头嬉笑道:“汤叔,我知道了。”
他抬起头,直视他,“我不要!”
汤新台原本听着他前面的回答还觉得满意,听了后面那一句,他刚要勾起的嘴角忽然一僵,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段锦又接着道。
“汤叔,你就等着我做您女婿吧!”
“臭小子!”汤新台咬牙切齿正要发作,段锦早已三两步,仗着自己练的一身功夫,跑得不见了踪影。
“可恶!”
汤妧在书房里听得动静,跑出来一看,段锦已经不见了踪影,她爹正黑着一张脸。
“爹?段锦惹你生气啦?”
“哼,”汤新台甩了甩袖,对着汤妧严肃道:“你以后离他远点。”
“为什么?”
还问为什么?那臭小子什么心思她不知道吗?哦不,确是不应该让妧妧知道段锦那龌龊心思。
汤老爹又哼了一声,板着脸道:“男女有别。”
汤妧摸了摸鼻,撇着嘴“哦”了一声。
汤老爹这才满意。
***
从京城而来楚漪从此便在汤家住下了,汤新台对外道这是他故人的儿子,故人病逝前请求他代为照顾,于是他便将楚漪收为了义子。
这些话其余人听了倒不多做反应,段枫与锦娘虽觉得不大对劲,但汤新台同他们说莫要多问便也不再猜测了,但是段锦却不舒坦,不乐意了,因为这个汤新台收下的义子抢去了汤妧全部的注意力。
楚漪初来覃州,便有些水土不服,加之她曾在京城被囚禁数月,身体一直很虚弱,这几日来甚少走出房门过。
汤新台嘱咐汤妧好好照顾着,她便每日不落的盯着她吃药,守着她休息,故而段锦来寻汤妧时,时常看见俩人待在一处。
通常是汤妧有说有笑的,楚漪则在旁边坐着时不时点点头,以示自己有在听。
“我从前应该是见过你的。”这几日来一直是汤妧说楚漪听,现下她忽然主动开了口同她搭话。
“见过?”汤妧摸不着头脑。
楚漪看着这个几日来一直同她说话,开解她心思的姑娘,忽的莞尔一笑,她笑起来,只让人觉得温婉端庄,自有其淡然的气质,汤妧觉得那是自己所不可能有的。
楚漪便倚在窗边,冬日里难得的暖阳印在她面上,驱散了她面上的一丝苍白,微微带上了一些红晕。
“见过。”
她回忆起来那一日,父王去封太傅府上做客,恰逢母妃带着她与明渊从外祖周家回来,途径封府,便顺便将父王一同带了回去。她还记得那时在封府,封太傅引着他们出府时,经过一片花园,从另一条小径上走来了一个男人与一名女童,女童当时正缠着男人撒娇,甜甜的喊着爹爹。
她当时就在想,原来父女之间还能这般。
他们与那对父女撞了个正着,男人匆匆带着女童行礼,她在后头看的清楚,女童的礼行得不端不正,还偷偷抬头看她的父王,眼里满含点评之意,她那时在想,这女童当真是无礼。
可是父王似乎并不介意她的无礼,便是女童的父亲也只是笑着说女儿天真烂漫,不懂规矩,莫要怪罪。
为什么父王便没有这么同她说过呢?没有在她失礼的时候说上一句天真烂漫,莫要怪罪,他只会向她的教养嬷嬷呵斥,呵斥她们没有教导好自己,可是她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持礼仪了。
她还记得当时她满心的羡慕,羡慕那女童可以肆意撒娇,而她见着自己的父王时却还要先行完礼才能同他讲话。那一夜回去她便做了一个梦,梦见是她与明渊肆意玩耍,一旁的父王母妃看着他们盈盈笑着,但第二日醒来她便将梦忘了,也将那满心的羡慕给压在了心底。
她一直以为父王不在意他们,甚至还为此怨怼过,但直到最后,父王在狱中恳求封太傅,恳求他救下自己这一对儿女,她才明白,父王一直是爱着他们的。
汤妧见她一直不说话,只是呆愣愣地看着窗外,看着看着,眼眶便泛起了红晕,一滴泪倏地落下。
她对于这个林妹妹似的郡主颇敢无奈,但见她模样,又想起汤爹同她说的京城的情景,她也明白楚漪这是在伤心自己的父王了。
忙掏出手帕将她的泪痕擦去,见她凄凄哀哀的样子,汤妧心有不忍,伸手拥住了她,将楚漪抱入了怀中,轻抚着她的背无声安慰着。
段锦一来,便从窗外见到了汤妧跟这个叫楚漪的小子紧紧抱在了一起。
心中登时泛起了滔天怒火。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的吃醋一直都是小打小闹,接下的段锦会一直泡在醋缸里,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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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