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腥甜气味窜进口中时,安落感觉一阵恶心。她立即张口松开他想冲进浴室里漱口,这才发现腰被他搂的死紧。
“放开!”她的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拧眉低吼。
“呵,终于肯和我说话了?让我放开?凭什么?我搂我的老婆有错了?”
“我讨厌你!”她的拳头用力的捶在他的胸前恨恨的说。
倪昊东的眉眼忽的凌厉了起来说,“...再说一个?”
“讨厌你...唔...”不是你让再说一个的么!怎么又忽然用唇堵住我的嘴!
感觉舌头都要被拔下来了他才松开了她,安落的双眼早就已经蓄满了泪水。
“还怪我?”倪昊东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她的身体那么轻,抱在怀里轻轻一提就能将她提起来,安落被倪昊东拎小鸡一眼拎到了沙发上坐下,他拿来干毛巾为她擦拭她还湿漉漉的长发。
“你这不是也不爱吹头发?在家的时候还总是说我不吹头发!”
在家?安落听到“家”这个字眼儿眼眶好酸涩,她吸了吸鼻子瞪着他低声说,“我哥也马上就要成家了,他即将有一个温柔漂亮的老婆和一个可爱孩子,可是他现在却孤零零的一个人躺在墓地里...都怪你!都是你毁了他的生活!你毁了他的一生!毁了一个温馨的小家庭!”安落泪湿了眼眶,不停的出声哭泣。
倪昊东为她擦拭头发的动作未停,擦到发丝上不再往下淌水珠儿了,他又折身回去浴室找了吹风机出来了。她哭她的,他单膝跪在沙发上给她专心的吹着头发。等他为她吹干了头发后,他扳过她的脸看到她满脸的泪痕时,他神情顿了顿,坐在她身边冷笑一声,“莫钟怀被逮捕了。官职被罢免了。”
安落勾起唇脸上却泪光闪烁,她哽咽着,嗓音沙哑着说,“那得恭喜你啊。你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呵。”倪昊东低头从口袋中摸出一包烟,他咬了一支在唇上点燃后,吸了一口说,“安落你特么不会天真的以为,我扳倒莫钟怀必须靠挑起事端来达成目的是吗?”
“难道不是么!不是你挑起的事端吗?”
“...是我。”
“那不就完了...啊...”
安落看到倪昊东露出了手臂上的伤口时她失声尖叫。那是一个新的伤口,很深很长,斜斜的趴在他右手的小臂上,伤口看上去刚刚愈合,愈合处还未消肿,看上去狰狞可怕。
“肚皮上也有一个,扎的不深,没流肠子,你看不看?”倪昊东说着就去解衬衣的扣子,安落单手捂着唇说不出话来一直摇头。明明她走的那天他还没事,怎么这才几天的功夫,他就一身的伤了?
他小腹处那个伤口,很短,但是能看得出来伤口很深,应该是个刀伤,也和手臂这个伤口的颜色一样,一看就是新的伤口。
“你、你自残了?”她瞪起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问。
“我有病?我不嫌疼?”他瞪她,“我这是一出公司的大门被突然冲过来的人给桶的。就在你离开的第二天。”
“我离开的第二天?”可是...可是他这几天每一天都没有间断给她打电话啊!
“电话里怎么没听你说过?”
“你接我电话了吗?就算接起来就对我说你累了,要睡了,挂了,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