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女孩子也快步过来,把盖头再给李梅遮上,拉着她到屋里去等。
杨义是过来迎亲的,要喝喜酒,也得去杨义的家里。
眼看很快吉时就要到了,他们得快点把新娘子迎走才行。
但因为杨义刚出门不久就被罗沙才的人埋伏抓住,花轿什么的直接被人抢走,原本的轿夫和乐师早就一哄而散,刚才的那些全都是罗沙才的人。
现在花轿虽然没被带走,可是抬轿子的人,该怎么办?
李蒙是很疼小妹的,这时候一咬牙:“我来!”
杨义赶紧阻止:“大舅兄的心意杨义明白,可大舅兄是秀才,不可做轿夫的职司,且大舅兄还要将梅娘背出门来,这并不适合。”
李蒙也是为难。
总不能说,请喝喜酒的人来抬轿子吧?
这时候,牧子润说话了:“既然是喜事,就不好耽搁。在下此次与友人前来道贺,并无贺礼,便出一份喜钱,请哪几位兄弟相助一二。”
话音刚落,他的手里,就出现了四个银锭子,每一个都有五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土地里刨食的有几个见过这么大的银锭子?当然是踊跃报名,没多久,就出来了四个壮汉,接了银子,去把轿子抬上。
杨义好歹有点身家,见状连忙拒接:“怎能让侠士出资?还是让杨某……”
李蒙也从袖子里摸了摸,要拿点钱出来。
牧子润哈哈一笑:“武林中人讲个仗义疏财,你们就不必客气了,快些送新娘子上轿吧!”
之后,李蒙只觉得身后一股柔力推来,他就不由自主地进了屋,然后他面露惊异之色,把妹子背出来,送上花轿。
杨义也只是满面感激地再度道谢,就把心仪的女子带回去了。
牧子润和禹天泽,就跟在送亲人的队伍里,一起去了杨义父亲的宅邸。
因着是大喜的日子,杨义也没把罗沙才那个小插曲说出来,先跟新娘子拜了天地。
师徒俩则站在宾客中,静静看着。
待过后,又入席吃酒,还应了要在杨义家多做客几日的事情。
牧子润悄然对禹天泽说道:“凡人的酒水若是不能下口,师尊使个障眼法就是,此处因弟子的事情,让师尊受委屈了……”
禹天泽却是皱眉:“既要斩因果,你不想个法子,倒答允在这里做客作甚?”
牧子润一愣,然后低声说道:“师尊有所不知,此事恐怕还没完呢,凡俗界的人做事迂回,半点不同师尊那般直率。这梅娘到底是弟子肉身之妹,如今遭遇磨难,怕是要影响李氏一家,也许,这便是斩断因果的契机了……”